椿等人曲里拐弯、圈圈点点的奇怪符合,叫什么汉语拼音的,读起来“阿、播、刺、得、俄、佛、哥”等等什么的太难记,崔老憨到现在为止连顺口溜都记不住的话,崔老憨更有卖弄的资本了。
第三日,快晌午时分,天上不见了太阳,铅云密布的,窝棚内外都闷热异常,看样子似要下雨。害怕车上的盐被淋湿,付出了两袋盐(二百斤)的代价,经过关诚同意,将车上盐袋全部卸下摆放于关诚家里,撤下车上油布,盖在窝棚上,防止棚内被雨淋湿。
全部忙完,还没来得及烧火做饭,天上电闪雷鸣,不时工夫便大雨倾盆而下,一帮“祁山客”只能缩在窝棚中不出来了。
缩在窝棚中的,也不是全部。这几天在山道上拉车行走,每天都汗流浃背的,运气好的,遇到村子停下,汲取井水冲洗一番,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如今天上大雨倾盆,正好趁着雨水,免费沐浴一番。先时,只有崔老憨一人,很快的,几乎所有战士都站到了窝棚外,免费的淋浴,浇去身上汗水和闷热,谁人不愿意?
大雨中,三个浑身湿透的人雨幕中不辨面目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
待走近时,发现三人当中其中一人正是王汉清,另外两人均二十来岁,崔老憨觉得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崔营长,怎么不进窝棚中避雨呢?”王汉清左侧的一个年青人看着崔老憨笑问道。
“你是?”崔老憨越发觉得对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
“我叫辛友邻,”那年青人笑道:“我是侦察连二排三班战士,”指着王汉清右侧一个二十三四岁的身材略矮一些的青年道:“他叫孟潼,也是侦察连二排三班战士。”
“哦!”崔老憨笑道:“怪不得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似得,原来是侦察连的兄弟。你们吃东西了吗?怎么跟着王连长呢?”
辛友邻笑道:“我们侦察连二排三班十一人早就来到成县了,而今我们三班十一名战友在班长傅诚光带领下,混入了朱至铣招募的青壮兵当中。此时,傅诚光班长还被朱至铣任命为总旗官呢。昨日王连长等人到朱至铣的招募处去也打算混入成县兵当中,被我们班长看见。当时,王连长等都成了成县新募兵,晚上,班长告知王连长,让王连长等人不要混在成县新募兵当中。那些新募兵当中,有我们侦察连二排三班十一名战士就已经足够了……”
拉着辛友邻、孟潼二人及王汉清进了窝棚,崔老憨道:“辛兄弟,你们班长为啥不让王连长他们也混入成县新募兵当中?”
辛友邻笑道:“朱至铣这些时日募兵太多,已经超过三千人。募兵太多,粮食自然吃紧,一日三餐全是稀小米粥,只有晌午能有馍馍吃,并且每人只有一个馍馍。那些新募兵都是成县、徽州、凤县、略阳等地的青壮,平时连馍馍都吃不上。他们每天有一个馍馍,觉得很是受用,咱们革命军战士就受不了,每天饿得睡不着觉,浑身乏力。因此,我们班长不想王连长等人也到新募兵营中去受苦。王连长跟我们班长商量……”
见辛友邻说了这些话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崔老憨笑道:“辛兄弟,你先歇歇,待会儿雨停了给你烙白面饼吃,剩下的让王连长说吧。”
王汉清看了看辛友邻,笑道:“昨天夜里,我跟傅诚光商量,咱们此后不如端了成县东西两侧山中的土匪窝,暂时以两个土匪窝为据点。等到成县新募兵离开成县去革命区捣乱时,咱们就下山跟在新募兵后面。届时,新募兵前方是咱们革命军战士,内部有傅诚光他们兄弟十一人,后面有咱们三营三连。等到战局僵持阶段,或者咱们革命军稍显不支时,咱们趁机制造混乱,搅乱新募兵阵营。”
“就凭他们侦察班十一人就想搞乱新募兵阵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