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虎蹲炮的填充比投石车快一些,在哭鼻子之前,焦精忠又发射了一轮大铅弹。
别的不说,单是看到石墙后铅弹砸倒了房屋后升腾起的那幕尘土,就让焦宝宝有点想裂开嘴巴笑一笑。两日来,处处受气,今日没有亲眼看到有多少人被大铅弹砸得血肉模糊,能够见到石墙那边的尘土升起,脑海中就是一大片人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景象。
焦精忠又轰出一轮炮弹后,革命军麦田里的投石车还没有摆置好。
带来了二十桶□□和九十四颗实心铅弹,刚才发射了两轮,才用了一桶半的□□和十二枚铅弹。在虎蹲炮还能继续用之前,焦精忠才不愿放弃这个大杀器,命令自己的士兵冲上去跟革命军进行肉搏战呢!
等到虎蹲炮第三轮发射出炮弹后,革命军东南方向的麦田里才飞过十一二颗冒着青烟的大铁球炸弹。
投石车投掷的炸弹,空中的速度太慢,远远地就能判明运行轨迹,大概掌握出落地的位置。第一次不知道革命军还有这玩意儿,如今知道了,天水兵就学精明了很多。不待炸弹落下,都四散逃跑躲了开去。这一轮轰炸,效果极差,只有十七八个倒霉的百姓被炸死,还有五六名躲闪的道路被慌乱的百姓给堵住的天水兵被炸死。
虽然被炸死的人不多,但是受伤的人就太多了。他们被碎铁块和铅丸没有打中要害,可是受到的痛苦让他们顿时丧失了战斗力。
让焦精忠和姬国卿都没有料到的是,其中一颗炸弹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天水兵的□□桶附近,爆炸后直接引爆了□□桶。接下来,就是不可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不知有多少人被猛烈的冲击波送上了蓝天。落到地面上时,肢体已经非常不完整了。
□□没了,火铳和虎蹲炮都没用了,焦宝宝又一次想哭。
“觉醒——”
革命军那边,山呼海啸般的歌声响起,一排排的革命军战士手中拿着荆笆从石墙上跳下,排山倒海般向这边混乱得一锅粥似的天水兵压过来。
北边的革命军骑兵听到这边高亢激昂的歌声后,所有弓箭手发射羽箭,射乱天水兵排列整齐的刺猬阵型,然后呼啸着向敌阵中冲杀过去。
腹背受敌啊!
不用革命军提醒,首先是那些被胁迫的百姓跪倒于地磕头求饶,然后是那些新募的天水县青壮。
焦精忠等□□十名南征北战的老营兵什么场面没见过(打不过跪地求饶的场面不但见过,而且经常使用。打不过时逃,或者打不过时投降是李自成的作风。老大都是如此,他的小弟能学到什么好?),此时见大部分士兵都投降,知道大势已去,再不投降,就是嫌自己的命长。
革命军战士有些纳闷了。
我们还没有把歌唱完,也没有高喊“杀”,更没有齐呼“投降不杀”呢,对方怎么就投降了?
如果不是胁迫来的百姓,或许天水兵不会这么早就投降。离开天水县城后折腾了两晚没有好好睡觉,白天又要保持高度警惕、草木皆兵。还没走到天水镇,就超过一半的战友离开了人世,这仗打得那叫一个窝囊!
等到绝望的情绪在天水兵中蔓延开来后,他们都做好了随时投降的准备。那些裹挟来的百姓没有经过训练,没有一丝的团队意识和大局观,遇到危险团结一心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就是扯淡。眼看活不成了,还指望他们不投降?百姓们都投降了,那些新募的青壮都是来自老百姓,虽然经历了二十来天的训练,但对死亡的恐惧根本没有失去。百姓的跪地求饶就是一场来势汹汹的传染病,首先是新募青壮被感染,接着就是老营兵这些把投降当做保命大法的老贼们。
说实话,天水兵突然之间不战而降,让姬国卿也有点措手不及。对方怎么就不按规则出牌呢?这边还没说投降不杀呢!
算了,补上这张牌吧。
“投降不杀!”姬国卿率先打出这张牌,免得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