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一个好消息,如果把二郎堡要攻打天水镇的消息告诉焦精忠,不知道焦精忠会拿什么来打赏自己。听王汉清的意思也想逃走,王秦昌道:“汉清侄儿,你放心,只要你不留在天水镇,跟我逃出去后到了焦大人那里,最少赏你一个小旗官当当。说不定焦大人一高兴,赏你个总旗官呢!”
“是吗?”王汉清闻言大喜道:“焦大人真的能封赏我总旗官吗?你就太好了,有了官称,我也不在这山里住了,以后就带着爹娘和弟弟妹妹们都到县城去。秦昌叔,这以后的事儿可都靠了你,记住,待会我说待他们去尿尿时,你们就赶快溜走。好了,我得出去了,免得他们生疑!”
“你小子去哪儿了?”一班长刘水生呵斥王汉清道:“让你好好站岗,怎么一忽儿不见就脱岗了呢?”
“班长,”王汉清陪着笑脸道:“刚才肚子疼得受不了,我去了趟茅厕。”
“去茅厕不会招呼其他战友先帮你站会儿岗吗?”刘水生呵斥道:“这里关押的都是对咱们革命军极其重要的人,跑了一个,以后这里关押的就是咱们!”冲旁边巡逻的一队战士呼唤道:“马信科,你过来站着岗,我跟王汉清一起再检查一遍各个监狱门关好了没有。”
王汉清闻言脸色一变,声音都变得极不自然道:“班长,我刚检查过一遍,都锁得好好的,你赶紧带着战友们巡逻去吧,这儿交给我,你放心!”
“你小子不是说去拉屎了吗?你啥时候检查的?”
“就在拉屎之前,班长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里关押的人非常重要,一定好好看着。你小子和柴旺两个人站岗我不放心,刚才你去拉屎了,柴旺去尿了。这么重要的岗位,怎么能没有人呢?我刚才罚柴旺去跑圈了,没有十圈,他休想歇着。咱们一班就这么十一个人,再罚你小子去跑圈,就没人站岗了,这就让马信科跟你一起站岗吧。你们两人都记住,拉屎尿尿时,只能一个人去,必须留下一人站岗!”
“牢房”内的王秦昌和宋喜来听了大门口处两个人的一番对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只要不把王汉清调走,继续让王汉清站岗,就总能找到机会逃走。
一刻、两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终于,门口处站岗的另外一人马信科开口说话了:“王汉清,你尿不尿?”
“我不尿,”王汉清道:“你想尿的话,就去茅房里尿吧,我在这儿看着哪!要我说呀,你能憋最后多憋一会儿,很快就该换岗了。换岗之后再尿也不迟,面对被巡逻的班长看见了,又要斥责。”
“我实在憋不住了!”马信科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尿尿!”
“那好,你去尿尿吧,这里由我看着!”
等待中,度日如年的王秦昌和宋喜来两人盼着这句话盼得快疯了,不待王汉清吩咐,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来到大门口处,王汉清先是一惊,见到是王秦昌两人,指着左前方一条山道,示意王秦昌两人从那里上山。
害怕惊扰他人,王秦昌两人也不敢多说话,按照王汉清指点的方向上了山后,月夜下王汉清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不好了,有人逃走了!”从茅房出来的马信科没看见王汉清,到牛棚院一瞧,月色下见关押王秦昌和宋喜来的房门大开,跟着大叫道:“王汉清是奸细,王汉清放走了王秦昌和宋喜来——”
静夜中,马信科的喊声传得甚远,不但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的王秦昌和宋喜来听得真真切切,天水镇的革命军战士也都被吵醒了。
“抓逃犯,抓奸细——”
天水镇乱成了一团。很快,火把被点燃,山下面的天水镇霎时间聚集了数十名武装齐备的战士。
快跑!
不单是王秦昌和宋喜来,后面跟着的王汉清同样在心里这么催促自己。
“看,北山上好像有人影,他们逃上北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