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昌见状,连忙过去给张山娃赔笑脸道:“排长大人……”
“住口!”张山娃喝止道:“革命队伍内没有大人!我问你,你啥时候来到天水镇的,来时怎么不把爹娘和婆娘都带上呢?”
“排长兄、弟,”王秦昌笑道:“我这样称呼你总行吧?”见张山娃没有反对,王秦昌笑道:“我来天水镇有四五天了……”
“四五天?这么多天都在天水镇干了些什么?”
“这个,干的活很多,比如搬石头了、抬木头了,还从西汉水河中挖过大石头呢。”
“这么说,你是在我们二连从北边撤防之前就来到了天水镇?撤防这两天,二连以班为单位到各村动员乡亲们到天水镇来,你那时怎么没想到趁机把你爹娘和婆娘都接过来?”转头问王汉清道:“王汉清,他说的爹娘婆娘的都是实话吗?”
“是,排长。”
“嗯,这样吧!”张山娃看向王秦昌沉吟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待会儿有侦察排的战友们出去时,我让他们带话给你家人。如果你爹娘行走不便,可以让骑兵排的战友们把他们用马驮着过来。”
“这,这个不好吧!”王秦昌一脸尴尬之色道:“我婆娘马上就有生产了,恐怕他骑不得马呀!”
“骑不得马?”张山娃道:“骑不得马怎么办?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接他们过来?”
“可以不用过来,”王秦昌眼神闪烁不定道:“他们怕折腾,我可以让他们都呆在家里。只要我出去回到了家,家里有我在,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秦昌叔,不对吧?”一旁的王汉清看着王秦昌道:“你家不是还有秦盛叔、秦富叔、秦贵叔和秦秀姑许多人吗?他们就不能照顾我爷奶和婶子他们了?”
“你!”王秦昌有些气恼道:“你小子懂个啥,家里不都靠我吗?他们能当什么事儿!”
“把王秦昌拿下了!”斜坡下面一个声音喝道:“早觉得他可疑,一家七八口人,就他一人来到了天水镇,并且这时候还要出关离去,这分明就是要给焦精忠通风报信!”
“是,连长!”
张山娃、刘水生、王汉清及把守关口的一班战士上来扭住王秦昌,王秦昌大喊大叫“放开我,我不是给焦精忠通风报信的,你们放开我!”二连战士根本不听他的。
“张山娃、王汉清,把王秦昌押到指挥部交给营长”曹忠看向刘水生及站岗把守关口的一班全体战士重申道:“不许任何人出去,只许侦察排的战友出去,这是营长严令,你们都好好地把守在这里,不要放出一个人!”
曹忠下了斜坡,追上一排长张山娃道:“张山娃,把王秦昌押到指挥部后,你亲自去北山和南山传令巡逻的二班和三班战士,除了镇上放羊放牛的那几个熟人可以上山,其他人一律不许上山。昨天下午,三排已经在北山抓住了一名奸细,营长审问过后将之关押了起来。营长说,咱们天水镇肯定还有其他的奸细,他们都想尽快把天水镇的消息通报给焦精忠。咱们二连负责天水镇关防,咱们决不能放出一个奸细出去!”
“是,连长!”
——
“运亨兄弟,礼县的钱茂德钱大人等来到天水镇多久了?”革命指挥部,姬国卿问李运亨道。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
“嗯,时间不短了,该让他们出来透透风、说说话了。传令,把礼县的那二十二人都押过来!”
朱臻钰、钱茂德等关押了这么多天,一个个面容憔悴、少气无力,被押到姬国卿面前后,见到院落中四面都整整齐齐地站着精神抖擞的士兵,手里的铁枪头都磨得铮明发亮,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倒于地,哀求不已。
姬国卿淡淡的道:“这是作甚,我又没说要杀你们,运亨兄弟,给朱贵人和钱大人搬个椅子,把其他的军士大人都搀扶起来吧。”
朱臻钰和钱茂德半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