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了数十个窝棚,用于安排那些逃避战乱的。那些逃难百姓的子侄,大多数家中都有人在革命军,革命指挥部将之列为军属家庭,单独安排在一处。没有子侄在革命军的,他们中间很有可能混有焦精忠的细作,把这样有通敌嫌疑的家庭也单独安排在一处。派遣两个排的战士轮流在窝棚去不停巡视检查,名义上是维护治安秩序,帮助避难者协调吃住问题,其实是在监视那些外来人。
鹰嘴岩和荆树岭之间,数百青壮全部登场,修筑了两段简易的石墙,石墙中间这个缺口,就是西汉水河,为了两段石墙上面联络往来方便,把缺口弄窄到三丈宽。河水中打上木桩,以木桩和两侧石墙头为指点,架上木桥,这就可以让河水两侧的城防工事连成一个整体。在城防工事内侧沿着西汉水河两岸又修筑了约半里长的堤坝,不致敌人趟过城防工事的缺口就直接进入到了天水镇。
西汉水河中央的石头都被捞出修筑城防工事了,导致天水镇东北口这一带河水甚深,最深处可达七尺,刚好没过正常身高的那些人头顶。
由于时间紧迫,不知道焦精忠何时就要派兵前来。必须在侦察兵通过焦精忠大队人马离开天水县城之前,把城防工事修筑得有个模样。于是,动用所有百姓昼夜不停修筑,短短两天时间,已经把城防工事修筑起了四尺高。
四尺高,显然无法阻挡敌人进攻。要想城防工事发挥真正作用,最少需要一丈五那么高。
天水镇东北口设立关卡戒严的第二天早饭后,也就是五月十二,姬国卿得到了一个喜讯,谢椿等押着四十余辆牛车,满载各种货物进入祁山村,估计傍晚时分就能到达天水镇。
谢椿等押着四十多辆牛车,显然他们在二郎堡取得了胜利,铲除掉了二郎堡。没有了二郎堡,就不用担心有人在革命军的背后祁山村方向进行捣乱。至于王天和及老鸦山等几股势力,震慑于革命军的声威之下,已经不敢招惹革命军了。礼县那边,又有崖城里二百余精壮牵制着,根本不敢在革命军背后捅刀子。这样一来,革命军就可以集中全部力量对付即将到来的大顺焦精忠的天水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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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让我出去吧,求求你了,我家中还有爹和娘,我要回去把他们接过来。”天水镇关卡处,一个三十来岁的白净男子对把守关口的二连一排一班班长刘水生哀求道:“我婆娘也快要生产了,他们在家里没人照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呀!”
“你是哪个村子的?”刘水生看着那男子喝问道:“怎么看着你恁面生呢!”
“我是柳树湾村的,我叫王秦昌,不信兄弟可以问问这里柳树湾村的其他人。”
“秦宗绪,”刘水生喊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同样面皮白净的战士道:“你去三班叫王班长过来,他是柳树湾村的,让他来认认这个王秦昌。”
“是!”秦宗绪立定敬礼后转身走开。不时工夫,一个二十来岁的高瘦青年走过来,远远地打招呼道:“刘班长,你说的那人是谁?”
“王汉清,”刘水生冲那个走过来的年青战士打招呼道:“这个人自称是柳树湾村的,叫王秦昌,你来认认!”
“王秦昌叔?”王汉清过来盯着那人一看,对刘水生笑道:“不错,他是柳树湾村的,按辈分算起,他还是我叔呢。刘水生,咋了,我叔有啥错处吗?”
“不是,”刘水生道:“营长昨天一大早就下令,不允许任何人从这里离开天水镇,你叔说他家里有爹娘,还有即将生孩子的婆娘,要回家把他们都接过来。我不认识他,不敢放他出去,这就把你找来了。”
“认识了就能放出去吗?”西南边斜坡下面一个声音喝道:“把军令都当做耳旁风了?”
“排长,”刘水生和王汉清连忙立定敬礼,张山娃脸色不善走过来道:“营长一再交待,从昨日起,只许外人进来,不许任何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