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每村一个排的人,有什么用?
“走,赶快走,这里留下王三豹一个排守在祁山村就行,盐官驿那里,顶多留一个排,剩下的全部带走。二郎堡交给我,端掉二郎堡后,我会带着弟兄们去天水镇等着你检阅整编。”
“谢大哥,”姬国卿道:“仅仅下沟村的二百多弟兄行吗?你把祁山村的这一百余弟兄也带去吧。天水县焦精忠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山,不行的话把盐官驿那一个整编连也带过来,争取将二郎堡彻底铲除干净。”
“不用,”谢椿道:“我崖城里的弟兄们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不过那仅限于五十人以下。如果人多了,不管是谁都会产生疑心的。下沟村的两个连二百来人,可以分作四批先后越过西和县后向东,到二郎堡西边的几个村子驻扎待命,等到二更或三更时分冲进二郎堡。如果人多了,需要分很多批次前往二郎堡。那样的话,就算是蠢笨如猪之人也能看出这是针对二郎堡的。不瞒你说,下沟村的两个连,其中一个连已经在昨天前往二郎堡了。这时候,应该还有一个或两个排五六十兄弟正在往二郎堡方向赶。下沟村,此时估计就剩下五十名骑兵了。不骑马的弟兄,都化作商贩,推着小车,车上藏着刀枪,他们不管到哪儿都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等到骑马的弟兄出动了,必然会惊动很多人。此去二郎堡七十里,骑马大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晚饭后,我会趁着月色率领骑马的弟兄到二郎堡,等到我们赶到二郎堡时,就会对二郎堡发动突然袭击。如果营长你再让我多带人,那就打乱了我事先安排的计划。因此,晚饭后,除了我一个人到下沟村外,这里决不能再有第二个人离开祁山村到下沟村去。”
“既然谢大哥已经有了安排,小弟就不节外生枝了。”姬国卿沉思少许,道:“谢大哥,如果顺利端掉二郎堡,别的东西我不稀罕,二郎堡的刀枪、马匹、牛及牛车等战略物资最好全部弄回来……”
“哈哈……”谢椿揶揄姬国卿道:“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一定要多派人手跟着我前去二郎堡,莫不是怕我贪占了二郎堡的东西吧?放心吧,咱谢椿虽然刚刚成为革命军战士,但是跟着你形影不离那么久了,革命军的规矩还是懂的。这两天,在祁山村还从王排长这里学会了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切缴获要归公,是三大纪律其中的一条,这一点我若没有分寸,敢答应接你给的革命军一连连长之位吗?这两天,听苏横说当日端掉盐官驿时,得到银两四万三千多两、粮食一万斤、盐五千斤、刀枪约一百件、牛十一头、牛车八辆。二郎堡作为总舵,那里的银两等绝对不会比盐官驿少。我初步估计,二郎堡最少有银两十万。不怕营长你生气,我崖城里就有银两三十余万,二郎堡虽然不比崖城里,总不会比崖城里少很多吧?”
“有三十余万吗?”姬国卿瞥了谢椿一眼,笑道:“真的有三十余万?还有,你说二郎堡大约有五百人,而根据侦察兵汇报,我掌握的情况是二郎堡有三百人左右,若让刘富海来说,二郎堡有近千人。我如今都迷糊了,二郎堡到底有多少人呢,你们崖城里到底有多少人呢?”
“他们说的都有道理!”谢椿笑道:“侦察兵报的三百来人,是指经常留在二郎堡总舵的,不包括那些流落到外面运送私盐的。刘富海说的近千人,不但包括外面流落的运送私盐的,还包括盐官驿的那些淘井水和打柴熬盐的工人。”
“哦,”姬国卿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还是崖城里掌握的最为确切。那些盐官驿的苦工,他们都恨二郎堡的盐枭们入骨,他们根本不能算做二郎堡的人。听谢大哥这么一说,崖城里的弟兄是不是也有四五百人?”
“那自然!”谢椿笑道:“若无四五百号弟兄,敢跟二郎堡以及礼县官府分庭抗礼?敢让礼县境内五处土匪不敢招惹?我这次带了三个连,三百一二十名弟兄,崖城里还有最少两个连。毕竟崖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