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突然,简直让高耀北猝不及防。
龙啸东厉声叫道:“别管我!快去看看!”
龙啸东虽然追逐名利,好大喜功,却也是个能分的清楚轻重的人。
高耀北一咬牙,抓起龙啸东往自己背上一放,开口道:“东叔,抓稳了!”
这话出口,他已经背起了龙啸东,并朝着天台边缘狂冲而去。
也就是十几步的奔跑,高耀北就完成了助力,紧接着纵身一跃,从十多层高的天台直坠而下。
高耀北当然不是自杀。
他只是追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捷径。
就见他看准脚下落点,单脚在一处阳台边缘一点,卸掉飞快下坠的力道,再次一跃,落在下方空调外机的架子上——就这样交替往复,很快就落在平地。
双脚落地的瞬间,高耀北便一个弹射,快入离弦之箭,冲向出事地点。
“扶着东叔进车里休息!”
高耀北将龙啸东托付给一名手下,紧接着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出事的suv切近。
隔着车窗朝里面看去,就见整个车子的内部,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三名手下,以三中不同却同样凄惨的死法,倒卧在血泊之中。
而那个该死的车行老板,那个重要线索的关联人,却已经是消失不见。
也就在高耀北切齿咬牙,恼恨不甘的时候,他的三名贴身手下,一脸惶恐神情狼狈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一个钉着耳钉的亲信说道:“回禀北方使大人,目标跑了!”
“他在车里挣脱绳索,杀了我们三个兄弟,抢了一把枪。”
一个镶着鼻环的亲信说道:“我们追出去的兄弟,死了四个,重伤两个。”
一个带
。着墨镜的亲信说道:“三个人是一枪毙命,剩下三个中,两个被踹断脊椎,一个被扭断勒脖子。”
“兔唇哥已经带着几名兄弟追上去了。他说,让我们回来禀报北方使,让北方使多派人手,前去支援。”
墨镜男口中的兔唇哥,是高耀北麾下亲信的头目。
是一个天生唇裂,同时也是天生狠辣,自带三分狼性的狠角色。
简短节说,耳钉,鼻环,墨镜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看到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全都说了一遍。
他们言语之中,充满了心有余悸,惊恐和后怕。
没错,就是后怕。
目标人物出手干净利落。
倘若他们追击的速度再稍微快一点,没准阵亡名单上,也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报信这种明明一个人就能行工作,他们非要三个人一起来完成。
归根结底两个字:怕死。
最终,也不知是因为临阵怕死的愧疚,还是觉得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个下属应该具备的素质——墨镜男咬牙开口,补充了一句,说道:“北方使大人,都是属下等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高耀北眉头紧缩,摆摆手说道:“这件事不怪你们。”
“是本使轻敌了。”
“这贱民终究是云不战的大哥。”
“想看看,云不战的大哥,又怎能是易与之辈?”
“所以,终究是本使轻敌了。”
他连说了两遍轻敌,
眼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
下一刻,他猛地抬手,指向墨镜男,鼻环男和耳钉男,语气低沉,一字一句的说道:“带上你们各自的手下,给我追,追,追!”
“给我将那该死的杂种抓回来!”
“活要见人,死
。要见尸!”
“如果找不到人,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高耀北一口气说了三个追字。
由此可见他追逃的决心。
然而他的决心,却让墨镜男等人心中猛地一突突。
他们为什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