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苏公子,畅所欲言吧。”
“既然现在突雀国的内患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为什么又要攻打大幽朝北边边境呢?突雀国的国力,恐怕支撑不了这个吧?可是更奇怪的是,还能连破数个关卡,大幽朝那边,究竟是谁在做内鬼协助你?”
“大幽朝的一品国相,赛伯侯。”
龙神大王道:“这个线,是我牵的。其实我非常看不上赛伯侯这样的人,他在大幽朝是相爷,却也狼子野心,与我突雀国的癞头和尚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狼心狗肺用心险恶之徒……”
“但是我没得选,我必须要跟他合作!因为,我要为我女儿铺路!一旦佛陀帝垭要开始与我明面作对,我要立刻昭告天下宣布让我女儿继承王位,可是那时候,她背后空无一人,又怎么斗得过这满朝文武和狼子野心的佛陀?我必须给她找一个靠山!那便是大幽朝的一品国相赛伯侯!!”
“那么,你和赛伯侯之间,也不会是爱情吧?”
“噗……”
龙神大王摇头笑笑:“自然也是交易!交易的内容是,在他的协助之下我连破数关冲入大幽朝境内,而他,随着一步步占尽优势之后,便可以与我里应外合,他取大幽朝的皇位!!而他承诺我的,就是他得皇位之后,既不对突雀国动刀兵,还要帮助突雀国内患消除,暗地里大幽朝与突雀国暗合,保护我的女儿平平安安,保护突雀国的子民安居乐业,保佑我突雀国风调雨顺……”
“哈哈……”
苏澈无奈:“那你可就太天真了,他赛伯侯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屠猪卖狗之流出身,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无非他女儿的四两肉博来的虔诚,他是什么狗东西,也有坐金銮殿的野心??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他真的做上了那个位置,到时候,突雀国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肥肉罢了,他会保护这块肥肉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
“这……”
龙神大王无话可说,点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内忧外患,重重压力之下,我没得选啊,我又能如何呢……”
“既入江湖中,便是苦命人,我最看不上这种人,却又不得不和这种人合作以求从外面撕开一个裂缝,尽可能的让光芒照在我女儿身上……寄希望于,他能够信守承诺……”
说到这儿,龙神大王长叹口气,看着这金銮殿金碧辉煌,怅然若失:“如果能够回到二十多年前,这皇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哥哥抢的,封侯拜相,或是封诸侯王滚得远远地,也没什么不好,吃穿用度有朝廷分配,我闲事不管,凡心不动,该有多好啊,事到如今,回天乏术,日日夜夜寝食难安,累啊……”
“说这些都没用,时间也不会倒流。”苏澈还是直奔主题:“你与赛伯侯的合作,愉快吗?”
“不太愉快。”
龙神大王笑看苏澈:“苏公子年纪不大,却总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高明!聪明!!实话实说,很不愉快,赛伯侯虽然是臣而我是君,但是,大幽朝是正统,突雀国只是边缘小国,他给我面子的时候我是大王,不给我面子的时候,无非就是靠着他赏饭吃罢了……譬如这段时间,大幽朝忽然异军突起一个天屠军,杀的我突雀国节节败退,就连我手下的唯一猛将燕破军和前朝父皇留下的最大护法宗师夜狼都无可奈何……这让我十分费解,我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我也曾尝试飞鹰传书,想要找赛伯侯问清缘由,搞清楚这个天屠军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他的人还是大幽朝朝廷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可惜,没有回答,所有的消息发出去,全部都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
“突雀国的路,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身为一国之君难辞其咎,却又找不到破局之法,甚至连把这些苦楚都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该说与谁听……苏公子,今日你我书房一叙,虽然我是君主你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