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来!”
“老娘劝你识相......”
“啪!!”
一声脆响突然响起,鲜血混杂着碎牙飞至半空。
魏长天只一个眼神,张三立刻便心神领会的给了妇人重重一巴掌,亦打断了后者毫无意义的威胁。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依旧坐在桌边,魏长天冷冷看着因为剧痛而不停抽搐的妇人,语气平静:“你若说半句废话,那便不用活了。”
“......”
能在中陵这种环境里混到现在,妇人自然也并非善茬。
虽然刚刚挨了一巴掌,但她很快便就恢复了清醒,眸中更是闪过一丝如毒蛇般的凶厉。
然而当她艰难的扭过头来,视线偶然扫过魏长天的衣角时,整个人却又蓦然怔住了。
因为那里绣着一个小小的“魏”字。
魏......
天下姓魏的有很多,其中也不乏一些大户。
但最起码在大宁,敢把魏字绣在衣服上的,当今有且只有一家......
“你、你是!”
所有凶狠一瞬间消失不见,所剩只有无尽的恐惧。
直到现在,妇人才知道今夜这群人是什么来头,也由此猜出了魏长天的身份。
她看着魏长天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后者却没工夫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县令现在何处?”
“王、王县令?”
身体因为惊恐而疯狂战栗,声音更是已经完全走样。
妇人早已因为看到了那个“魏”字而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再也没有了半点抵抗的意志。
此时此刻,她明白想要活命便只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公、公子指的可是那个有些瘦,两、两年前曾任中陵县令的王仁安,不、不,王大人?”
“就是他。”
魏长天眼睛微眯:“他现在是死是活?”
“回、回公子......”
不敢与魏长天对视,妇人忍住剧痛低下头去:“王大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魏长天表情不变。
“这个......”
妇人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组织语言,停顿了几息才颤抖着回答道:
“是、是在去州衙请州兵剿匪了路上,被、被匪人所杀......”
“有、有人说是州衙有个姓唐的提辖走漏的风声,究竟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那现在的县令呢?他因何不管匪患之事?”魏长天再问。
“这、这个......”
“因为他也是贼匪?”
“差、差不多......”
“匪人做县令,这潭州倒是有意思。”
魏长天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估计就是那位王县令凑够了银子,准备去州衙请兵剿匪,结果却被一个提辖泄漏了行踪,导致人还在半路就被匪人截杀。
其实单是这样也还好,中陵百姓还能继续战战兢兢过日子。
可谁知道下一任县令竟然是个土匪。
山匪当县令,这种事魏长天此前只在前世的一部电影里见过。
并且跟张麻子不同,这位“匪县令”很明显并不是个“侠匪”,而是彻底把中陵县城搞成了一个大匪窝。
如此一来,中陵百姓的日子就自不必说了。
至于潭州州衙为啥不管......
可能是由于匪人孝敬的够多,也可能因为此前接连大乱导致州衙没有能力再管这些事。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