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儿对廖青和许娇娇一家,了解确实不深,说的事情大都是传闻。她亲身去过老许家,唯对老许家的凶有深刻印象。
她此行出来,也就是揭穿一下廖青穷困潦倒的身世,以及暗笑廖青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没出息。
贩低老许家,说老许家垃圾,而廖青给这么一个门户当上门女婿,自然是更穷更垃圾,地位卑劣,不堪一提。
当然,表面上还得恭维廖青,什么佩服得紧……
要不然显得太造次了,下不了台。
毕竟她身份卑微的。
张主薄接口道,“原来如此,咱们县太爷这么大好的青年,竟然给如此不堪的门户当上门女婿,还当真是为难我们县太爷了,啧啧啧,这是不说不知道啊!还好是考上了状元,要不然,就在山沟里给穷恶门户当一辈子的上门女婿,永无出头之日的话,那可是糟透了。来来来,廖大人,下官敬您一杯,能屈能伸,正是大丈夫所为啊!”
其它人也面露嘲笑之意,跟着起哄,“可不是,这当真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瑕不掩玉,瑕不掩玉啊!”
张汉显几人原本对廖青有几分靠拢之意的,这下,听了他的出身,被说得这么的不堪,也有些犹疑了。
小门小户乡下汉子也就算了,还是上门女婿的,一般人对上门女婿都有些瞧不起,男子汉大丈夫穷就穷了,谁人没有一个穷困潦倒的时候,可是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什么的就是没有气节了。
有些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
“古秀儿,难为你还记得我们啊!”
说话的正是许娇娇,带着两女走过来了。
对付一个小妾,廖青是不适合出手的,大庭广众之下,跟别人的一个小妾互相诋毁打口水仗,那是自掉身价。
纪师爷都不太适合,同样有辱斯文。
这也是古秀儿敢张口胡说的胆气。
要是廖青他们计较,张主薄自然会挡在她前面,护着她,说只是开玩笑,并且也只是诋毁老许家,并没有明面诋毁廖青与许娇娇。
他们俩人身上都有功名,不能随意诋毁,但是,说起老许家其它人来,就没有负担了,要计较起来她也可以说是听人说的,就是传言什么的。
女人八卦一些,别人也能理解。
现在许娇娇来了,她刚说完老许家的坏话,下意识的有些瑟缩。
古秀儿压住心底莫名的慌乱。
“咦,许娇娇,你也来了啊!不对,不对,是奴家造次了,你现在是县太爷的夫人了,秀儿见过夫人。”
许娇娇浅笑与众人打过招呼。
她一个六品官阶的御医,在场所有人见了她都要行礼。
刚才,按照规矩有身份的人,男女不同席吃饭,她在女眷那边有乡绅太太们陪着吃饭。
隔着屏风,听这古秀儿说话越来越不中听。
所以,才忍不住走了过来。
“古秀儿,你刚才说我们老许家的话,我好像没有听清,你要不再说一遍?”
古秀儿心里噔咯,果然是听到了么?
这席面上闹哄哄的,隔着屏风,有点距离,特别是女眷那边还听着女伎弹琴奏乐的,她没想到许娇娇的耳朵这么好,能听到。
忙陪笑道,“没有,没有,就是家常话,夸我们县太爷有本事,出息,山村里飞出了金凤凰,我们好歹还是老乡,我们家主薄老爷想听听县太爷过去的英雄往事,让我随便说两句,凑个趣儿……”
许娇娇斜她一眼,“是吗?背后议他人长短是非可不好,我与夫君虽是乡下人,但我们并不以为乡下人就没有什么不好的。有些人出生在城里,却做些鸡鸣狗盗下作之事,也不见高贵到哪里去。”
古秀儿忙应声说是。
张主薄吩咐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许娇娇身居高位,她无法正面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