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外人想要插一手进来,还得小心崩断爪子!
像这样头一次来寒城,想大展拳脚一番的县太老爷,他见得太多了。
最后呢,他们都会认清现实,慢慢沉寂下去的。
听话的,让他们安静的呆满任,你好我好,最后皆大欢喜的送你走。
不听话的,那可就不好说了,这寒城危险啊,别的不说,雪狼夜入深宅吃人的事情才刚发生过呢……
主簿大人也只是抑郁了一小会儿,很快便轻松地坐了下来。
古秀儿给他端上一杯热茶,顺势紧紧贴着也坐了下来。
“老爷,真的没事吗?凡事就怕万一啊!”
她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想当年她那件破事,她还不是想着人不知鬼不觉,所以无所谓羞耻了,可后来呢,翻船了,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她们一家都不得不远走边城,来到这么个又苦又冷的鬼地方。
“哼,就凭他?”
主簿端起茶盅滋溜了一口,“一来就牛气哄哄的,一点不给老爷我面子!哼,真要换作那种老谋深算之人,那必定也是暗中查探,待有了肯定结果,才能一击必中嘛!如今他这么高调宣扬,把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他以为自己是谁?这寒城哪个会听他的?他恐怕还不知道寒城是谁的天下!哼,乳臭未干,天真幼稚!这种人,老爷我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摁死了!”
这位县太爷,在细节上或许有一套,比如知道派人保护周老汉。可在大方向把控上,却差得太远了,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其步入其前任的后尘。
古秀儿听出了张主簿的豪情满怀,不由大喜,她就喜欢这种感觉。
“老爷,这群乡巴佬现在可张狂了,连那丫环说话都是牛气冲冲的,老爷,您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看看,让他们蹦哒不了几天。”
张主簿的消息灵通,问道,“今天你在侧门口与两个门子说了什么?”
“我就是让他们为难一下她们乡下丫头,让她们知道这衙门里头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老爷,您不知道,您走了之后,我就暗中看着,这位县太爷出手可大方了,差人出去买了好多东西回来修屋子,搬了好几趟的,都是满满当当的拎进来的,银子大概花了好几百两,可舍得了!都说老许家有酒坊,老赚钱了,腰缠万贯的,什么状元酒,御酒,金榜题名酒的,卖得可火爆了,到时候老爷您还可以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在她们身上挖点什么出来……”
张主簿听得眼睛都细眯起来,心里头认真的盘划着,如果真有这么肥的大肥肉送上门来,那还真是意外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