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许家人都防备着,特别是这许娇娇只是两三句话一问,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与戏谑。
拿银子可以,不派人跟着去也可以,要立字据,立了字据,报了官,他们还跑得了?
又不是那种外来户,两人一跑,哦,就找不见人的那种?
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二十两银子虽然诱人,但是合家大小下大牢,这种阵仗,他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老元头在他们俩来的时候,也吩咐过,这事能行就行,不能行拉倒。
所以,元强两兄弟当即就怂了。
“你们老许家有银子了不起啊!太欺负人了,行,你们有银子自个儿留着花,我们家不帮这个忙了,还不行吗?就当我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们走,还不行吗?”
元强说着,对元氏道,“春花,去收拾东西,跟我们归家,老许家就不是个东西,他们存心没想给许老二治伤,没把你当个人,你留在老许家也过不好日子了,走,跟我们归家去。”
元春花不想去。
被元强一瞪眼,又不敢不动身。
她打小就养成的性格,听命于父母兄弟,孝道为大,兄弟为大。
许张氏骂道,“两个想骗钱的小崽子,也不看看我们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你们是失心疯了,黑心肝了吧……你们想干嘛?骗不到银子,想拉走我们老许家的媳妇?我们老许家的媳妇也是你们能拉扯的?给老娘住手!”
许娇娇觉得这老元家也真不是东西,他们骗钱就算了,还欺骗了许老二的感情。
许老二现在估计在二房床上那边,竖起耳朵听呢。
明知道爹娘不愿意分家,还不惜提分家卖田来治伤,这是内心下了多大的决心,对那位莫须有的金神医抱了多大的希望?
这老元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许张氏拦住了元强拉扯元氏,元氏反而向许张氏求情,“娘,我兄弟他们不是想骗钱,他们都不是恶人……他们是一片好心……”
“不想骗钱,不是恶人?一片好心?你被猪油蒙了心,还是眼睛瞎了啊?他们不是骗钱,他们敢不拿这桌上的银子吗?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他们心里没鬼,会不敢拿?会不敢立字据?元氏,我问你,你现在还想不想跟我们老二过日子了?想过以后就跟他们老元家一笔拉消,再不来往!”
许张氏这是气极了!
第一次说出,让元氏跟娘家断绝来往的话。
像元氏这种惯会往娘家扒拉的女人,若是换成一般的人家,要不早就把她给哄走了,要不就让她跟娘家断绝来往,而许张氏不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平时火气上来了,骂人归骂人,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但是,实际心地还是不错的,不会暗搓搓的阴损虐待媳妇。
今天是气极了,昨天元氏才被元婆子拉回家一次,今天元强兄弟又要拉元氏回家。
元氏一点主见也没有,让她回娘家,她就回。
连瘫痪在床上的许老二都不管不顾了。
这样的媳妇,实在看着让人来气。
元氏被许张氏一番抢白,慌了神,懦懦道,“娘,我……我……”
这边,元强元壮对于那二十两银子是心虚啊!但是对元氏,他们兄弟俩底气足。
元强冷笑道,“老沷妇,你想咋地?春花是我们亲妹子,是一母同胞,身上流着我们老元家的血,是我们的手足至亲,跟我们说句话,回趟娘家就不成了?嫁到你家了,又不是卖到你家了,你们还想捆着她不成?你们家许老二这样了,是不是想逼我们妹子在你们家伺候瘫痪的屎尿一辈子?你们老许家的脸咋这么大呢?”
元壮也附和,“我们老元家原本是一片好意,结果呢,你们疑神疑鬼非要说我们骗人,不就是舍不得银子给许老二治伤吗?好,不给你们介绍神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