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儿子被点名,她就笑了笑。
一家人都沉浸在假如那五六十两银子在手里,要去怎么样花法的美好遐想当中。
老元头打断他们的话,“一个个的,别白日做梦了,老许家现在是半两银子都不会漏到咱手中了,许老二都成这样了,以后老许家的财路算是断了,人家老闺女会做枇杷膏,明年枇杷季节一到,又是大把银子的收入,五六十两银子算什么?你们这群没眼界没见识的老娘们!春花,你老妹做枇杷膏到底赚了多少?”
元氏抹着泪回道,“具体的不清楚,但是,前前后后拿了三四十两出来用了。”
老元头听了就巴咂烟嘴,“听听,明面上就拿出了三四十两呐,谁知道暗藏了多少?只会多不会少,人家会赚银子,自然有底气,也会花银子,你们这群蠢东西不会赚银子,只会羡慕顶个P用!”
丝毫没有考虑他自己是个当家男人,赚银子的事情理应由他来负责。
元婆子道,“他们老许家不厚道,赚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来故意搅和我们家小海的婚事,我们不如去枇杷林里,把那些枇杷树都砍了,反正是天生天长的东西,凭什么让她们家发财去?反正我们没有,也不让她们家发财……”
这话说得诛心,典型的损人不利己,但是老元头眼珠一转,道,“说你们没眼界没见识,砍树不用力气吗?这事急什么,等明年结了果子,再上他们家卖果子去,如果再不收咱家的,咱们就去砍树不迟!”
“中,要得,老头子,让她们空欢喜一场。”
元氏一直在哭,她现在如无头的苍蝇一样,许老二成这样了,她的人生都感觉惶惶然了,一下子就没有了安全感。
现在老元家一家人在屋里这么谋划,更是让她心里难受。
老元头嫌弃她哭得烦人,“你哭啥啊哭!你妹妹被婆家打成这样了,都没你能哭,你有啥好哭的?你男人残废了,就和离!又不是你残废了,你有手有脚的还怕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吗?”
元氏哭道,“爹,娘,我跟二哥成亲这么多年了,二哥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做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情来。”
元婆子听了就皱眉,她这次把元氏带回来,就是有了和离的心思。
许老二废了,元氏还是好好的,她打算再给元氏说门好亲事,换点钱给小海说媳妇,这样再好不过了。
“怎么就不能和离了?你跟着一个瘫痪在床上的男人干什么?下半辈子就天天伺候他屎尿了?你婆婆对你什么样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不中用,婆婆不待见,你留在老许家还有什么意思?不被磨死了才怪!”
元氏又垂下头,只管低低的哭泣。
老元头突然眼前一亮,“春花,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和许老二过日子?”
元氏点点头。
“那行,爹帮你!”
元氏停止了哭泣,看向了老元头。
老元头吞出一口烟圈,“我以前跟县城里的一个大夫有过交情,他姓金,有人传言他是金氏神医的旁支,现在是专门医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对于接骨活血化淤之类的伤情特别有一手,他的医术很高明,一般人很难请得动,不过,我可以去帮你找找这位大夫……”
元氏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当真?是那传说中的那个金氏神医?”
民间流传,天下神医最厉害的要数金氏一族,可以起死回生,肉白骨。
不管是皇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对金氏神医一族都是十分的推崇。
在民间有好多的关于金氏神医的传说。
但是,大部分都只是传说而已,一般人很难遇上真正的金氏神医。
不过这人既然敢用金这个姓氏,就说明了其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仅这个姓氏,就不容人小觑。
“那可不是?据说是旁八支,但不管旁几支了,姓金,那就是厉害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