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讨好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您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是谁押她进来的吗?”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下午的时候啊,伱们都问过多少遍了。至于押她进来的人,我不认识……”
“不认识是什么意思?”汪有福快步走到囚室前面,目光灼灼盯着她,“女牢房来来回回就这几個狱卒,我亲自排的班。你进来快一年了,怎么可能不认识她们。还有,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女人斥责汪有福:“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难道还要我假装认识她吗?至于我为什么没告诉你。”女人狡黠地笑了笑,“你没问我,要我说什么?”
汪有福语塞,朝沈安安看去,又巴巴地解释:“我已经核实过了,今天除了新来的犯人,没有其他陌生人进过大牢。”
沈安安拿起汪有福手中的本子,随手翻了几页:“犯人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汪有福失望地摇头:“所有的囚犯都在各自的牢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她们的体貌特征也完全吻合,死者理应就是窈娘。”
沈安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突然,她转头询问一旁的女犯人:“你刚才说,你不认识那个女狱卒,他是不是长得特别高大魁梧?”
女犯人想也没想,用力点头。
沈安安吁一口气,对着汪有福说:“我大概知道窈娘在哪里了。”
稍早之前,县衙前厅的院子里,葛云朝坐在椅子上喝茶。唐祖佑躬着身体站在一旁赔笑。两人的身前,黑压压跪了二十多人,所以人全都额头贴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刚才,有人小声地嘟哝一句,女牢房有女囚犯死了,关我们男牢房什么事,这位葛世子虽然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可他的侍从抬腿就是一脚,说话那人顷刻间就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当下,葛云朝拿起碗盖,慢慢吹开表面的茶叶沫子,不疾不徐地说:“唐县令告诉我,我要找的人没有死,她一定就在大牢里。现在人找不到了,你们说,是不是你们看守不力?”
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人敢接话。
王思阳快步走到葛云朝身旁,把一沓口供呈给他,低声说:“世子,今晚要是让别人先找到人,我们面子里子可都没了,您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