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马匹没有马镫,普通人根本上不去马背!她懒得与葛云朝继续掰扯这个话题,压低声音说:“葛世子,在大家眼中,我是男子。你真想坐实自己的断袖传闻吗?”
葛云朝再次比了一个“请上马”的手势,客客气气回答:“多谢关心,正常人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传闻。至于我,我从来不在乎流言蜚语,沈姑娘不是早就知道吗?”
沈安安咬牙切齿:“你不在意,你敢保证,你未来丈人一家不在意吗?”
葛云朝沉吟。沈家兄妹恐怕早就知道,他不只有断袖传闻,他还有克妻的传闻,沈昭不会因此拒绝将沈安安许配给他吧?他上前一步。
“你干吗?!”沈安安后退一大步,戒备地盯着葛云朝,低声威胁他,“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镇国公府的脸。”
葛云朝举手做投降状:“行,你赢了,我派人去路口等着,让他们通知哑男,去县衙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沈安安高兴地抬高音量,加重语气,“你会找到哑男,让她去县衙和我会合。”她这话是说给陆宕听的。
葛云朝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安安敷衍地笑了笑。她记得可清楚了,葛云朝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信誓旦旦,他不是君子。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
确实,葛云朝不只不会派人给哑男传话,他还诓赵沛帮他阻拦哑男了。他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抱沈安安上马。
沈安安狡黠地笑了笑,转身跑至侍卫身旁,不容置疑地说:“我喜欢你这匹马,我要骑这匹。”
侍卫不敢松开马缰,战战兢兢朝葛云朝看去。
葛云朝轻轻点头,双手抱胸看着沈安安。军营中都是战马,他不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有能力驾驭战马。
沈安安骄傲地朝着葛云朝挑眉,眼神仿佛在说,看仔细了!她拿过缰绳,轻轻抚摸马背,即便脚踩马镫,飞身上马,身体稳稳坐在马鞍上,双腿夹紧马肚子。枣红色的大马朝着县衙的方向飞奔。
县衙大牢内,女牢头不耐烦地训斥衙差:“睁大你的狗眼,这是个大男人,干吗往女牢送啊。汪师爷不在县衙,你们又皮痒了,是吧?”
窈娘披头散发,默不作声站在一旁。不多会儿,他任由衙差拉扯着,驱赶着,朝男牢房走去,嘴角掠过微不可见的笑容。
桃花寨的桃林早已绿意盎然,柳彦行正坐在木屋前弹琴。此时此刻,他仿佛看到了窈娘嘴角的笑意,琴声愈加凌厉。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沈安安可以假扮男人,其他男人自然也可以假扮女人。
五年来,沈安安一直很想知道,沈家为何惨遭灭门。原因很简单,他是梁国太子,他要复国。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