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呆的看着门的位置，丝毫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旋子非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她根本就不是看着自己，她只不过是望向那个地方出神。
半天见她没反应，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楚悠悠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进来了？”楚悠悠用着满满的鼻音，神情恍惚的问他。
“你哭了？”旋子非听出来她声音的异样，又看出她眼眶红红的，皱了皱眉头问：“你梦到什么了？怎么会哭？”
“我梦到，千百年前我魂飞魄散的那一瞬间。”说着，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手掌下意识的摸向心口的位置，那里就是当年被箭射中的位置，只不过现在没有箭，甚至完好如初，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旋子非张了张嘴犹豫着问不问，但还是开口说：“我想知道魂飞魄散是什么感觉的？痛么？”
痛？那何止是痛！
“魂飞魄散的痛不叫痛，那叫做毁灭，是比肉身被人生生扯碎还痛上千倍万倍，是灵魂深处的斩杀。”一滴泪滑落眼角。
楚悠悠惨白着脸色，甚至嘴唇都有些苍白了，她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用力的抱住自己，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无人能再伤她一分。
那个梦太过真实，好像让她在顷刻间跨越了时间，回到了当初，又一次经历了曾经的一切。
“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旋子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伸手非常哥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我这个吉祥物在，你肯定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门口，顾衍悄然的走开，又回到楼下餐厅，那里摆放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是他一早起来做的。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仰面伸手遮住了眼睛，楚悠悠的噩梦让他心碎不已，心痛到甚至呼吸都有些凌乱。
是他，造成了楚悠悠的噩梦，无论他再怎么去弥补，发生了的事终归是发生了，伤痕永远都会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楼上有了动静，顾衍忙收敛神色，看着楚悠悠若无其事的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痛么？”他忽然下意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