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道:“只要带上老三,肯定办不成事!”
“大哥,大哥,别生气了。三哥也不是故意的。”其他人纷纷上来安抚大哥的情绪。
“他就是故意的!如果老二在就好了。”提起老二,这大哥不免一声长叹。
“你们的二哥是何等的聪明,何等的机智!可惜,可惜他折在了蒲州城。被韩弘那狗官砍了头了!我一定不让韩弘到汴州来,宣武军还是我刘锷的天下。”大哥说完,一个拳头重重捶在桌子上,以至于桌子上的茶杯、茶碗连跳了三四下。
和张君瑞、十一郎一起在衣柜后面躲藏的,正是还未上任的宣武军节度使韩弘。
想不到韩弘刚走到函谷关,就遭遇到了又一拨乱军的追杀。
张君瑞和十一郎挑眉看韩弘,他就是新任宣武军节度使韩弘?
宣武军自从董晋死后,乱得不成样子,这个新上任的节度使能不能好好管一管?
韩弘便朝张君瑞一点头,心想这两位侠客不知是谁,今日却从天而降救了自己一命。
原来这伙黑衣人正是和那日蒲州城中杖击惠明的军汉是一伙的。今日前来,是为他们的二哥孟鄂骢等人报仇,同时也是阻止韩弘进入汴州。
黑衣人领头的这位名叫刘锷,因为进入宣武军已经有二十年,所以在军中资历颇高。
此人本以仗义慷慨著称,但自从近几年结识诡谲勇猛的二哥孟鄂骢后,便开始趁着董晋病亡,宣武军没有主帅的情况下,乘机作乱。
他们往往三五十人成群,四处抢掠。最近为了能够称霸一方,甚至逐杀了两任宣武军主帅,以至于汴宋一带,战火连绵。
战火还波及到河南、河北,崔家带着灵柩去博陵的车马被困普救寺,也是这桩因果。
现在刘锷他们从汴梁千里奔袭来到函谷关,截杀的就是要走马宣武军,要上任的韩弘。
只要韩弘一死,宣武军又是他们的纵横之地。
带头大哥刘锷翻看了桌上的厚厚一摞纸张,原来都是韩弘抄写的佛教经卷。
自从那日,韩弘在蒲州城被惠明和智聪忽悠之后,已经彻底向佛教缴械投降,一有空闲就开始抄写《金刚经》。
刘锷一把将手中的佛经撕成粉末,轻蔑道:“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原来是个痴迷佛教的家伙!就他?就他能当宣武军节度使?!我呸!既然这么信佛,那我就早点送他上西天见佛祖。”
“大哥,我们是在这里等韩弘呢?还是跟上三哥去外面寻找韩弘呢?”几个小的谦恭问道。
“先在这里休息片刻。追了一天了,我的脚都麻了。”刘锷道。
“对呀,对呀,我的腿也疼了很久了。”小的赶紧附和。
大哥招呼大家:“来来,大家都坐下吃杯茶。”一边说,一边自己先拖来一把椅子欲坐。
衣柜后面的十一郎可不想让他休息,于是调皮地拿出怀中弹珠,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哥拉过来的椅子一击而倒,那大哥就一个屁蹲摔在了地上。
“啊!谁搞我?”
大哥疼得哇哇大叫,几个小的连忙去扶。
张君瑞见十一郎顽皮,也不干涉。心想如果十一郎打草惊蛇,自有他来为之兜底,反正他专注打扫烂摊子二十年。
小的连忙撇清关系:“跟我们没关系啊!都是椅子的错啊,椅子的错。”
“这是什么破椅子!竟然摔到了老子!”
大哥咒骂之后,于是大摇大摆地摆正椅子,再次落座,但椅子又被十一郎的弹珠再次打翻。
“呀!连椅子都跟我过不去!简直岂有此理!”大哥恼羞成怒。
十一郎抿住嘴不笑。这个猪头大哥歇斯底里的样子真真有趣极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