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丰业太震惊了,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震撼更合适。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见到这个女人,当初,他可是听亲朋好友说,魏文丽死了!连同学都跟他说过整个班除了他别的同学都参加了魏文丽的葬礼。
一个大家都认为死了的人,怎么会诈尸!
难不成,是鬼!
邓丰业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还噎到了猛的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浑身发抖的往傅景琛身后躲。
邓丰业的举动,如利刃狠狠的戳中了女人,她的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邓丰业,你还是那么胆小虚伪!”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脸面多多少少挂不住,可在这种惊心动魄的关头,活着就好,管她骂什么呢,反正又不能把他骂到阎王那。
这两人有故事,多半是你有情我有意,后面来个这才是真爱,只要船踩的够多,就不会翻船。
哪有“船王”不翻船的啊。
司扶芸眉梢一挑,后退一步,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竹竿上,姿态慵懒的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摸她。
傅景琛的爪爪没伸出去,“没有受伤吧?”他问。
“没有。”
不是她骄傲,就对方这点实力,在她面前还不够看的。
“你刚刚跳窗的动作,很帅气。”但是,他不赞同,“可你太冲动了,那是十九层,为这种人这么莽撞,不值得。”
傅景琛眼神淡淡的扫了女人一眼,话是对司扶芸说的。
正在酝酿情绪的女人一口老痰差点卡在喉咙里噎死她。
现在的年轻人,真、气人!
实力气人!
说话也气人!
她活了五十几年,竟然被两个小屁孩双方面压制了!
一动不动是王八的邓丰业此时此刻内心是绝望的,你们两个能不能办点正事儿?就不能先把地上那只鬼给解决了再聊天?没见他已经吓得快灵魂出窍了吗?
魏文丽最不屑男人畏畏缩缩的样子。
“哼!邓丰业!二十五年不见,你竟然连我都不敢看是吗?”
“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身后做什么?”
“我等了二十五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你害我失去家人失去孩子失去一切,你却好好的,还有妻子孩子,凭什么?”
“那个女人死了,如今你的儿子也半死不活,这种感觉怎么样?”
邓丰业头皮一震,脊背发凉,“你……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没错!”魏文丽二话不说承认了。
她就是要把邓丰业一家给弄散了,只有邓丰业失去一切,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当年你把我骗到手,又让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过会娶我,呵呵!把十八岁的我和孩子抛下转头娶了一个白富美,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
“我被村里人嫌弃,被父母抛弃,被同学瞧不起,孩子高烧不退,没熬过满月就没了!你害我那么惨!你凭什么家庭美满?”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邓丰业一脸无奈,“当初我们都没有钱,又带着一个孩子,怎么生活?如果我不娶她,我自己也会饿死的啊!”
饿死两个总比饿死三个好吧。
他们娘俩身无分文,出了村子又能做什么?孩子小饿了也不会表达没什么,大人不一样啊,大人忍不了啊,再说了她不是还活着吗?
他连妻子都没了,儿子也成了病秧子,痛苦的是他好吧。
“你真够渣的啊!不配为人!”
她暗暗在他身边二十几年谋划着报仇,魏文丽太了解这个男人的劣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