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sabrina被修理,行里所有人都陷入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好像猴群,一只猴子被猴王打了一个巴掌,其他猴子便会反思自己有没有和这只猴子相同的地方。于是从衣着、行为到她周边的环境,大家都会默默遵守一条准则——我们一定不要和她一样。
于是,有一段时间,sabrina的衣着变得如此特立独行。尽管她不停地调整自己,希望穿的和大家一样,但大家就是能做到,就是和她穿的不一样。
你就是你,但——我们不是你。
态度就是这样决绝。
可jane的刀剑,并不是只指sabrina。
你要是能猜到领导在想什么,那你岂不是就是领导了。
七天,后台中有一半的人陆续接到不同明目的邮件。各种指责和建议,匪夷所思。
桌面放了没有来得及拿走的快递、水杯没有放在右上角离屏幕最好20厘米的位置显得桌子好乱、笔放在了键盘上没有放在笔筒里、桌上放了纸抽,桌上能放纸抽吗?桌上不能放纸抽吗?桌上放了纸抽,纸张被抽出来的样子乱不乱?
每个人看到邮件的表情都在思考。
这个问题——是怎么被提出来的呢?
这审美——也太刁钻了。
alisa的桌面照片在某天的清晨也出现在邮件里,理由是水杯放在了左手边。邮件的原文是一句建议,希望和旁边其他同事一致。
她看到这句话,手指放在鼠标上停住了。
希望和其他同事一致。
她在品味这句话。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一致呢?
她的脑子里在不停的飞舞着这个建议。
她从小最不喜欢和大家一致,穿的衣服、选的物品,只要一致,她就会放弃。
她看着水杯,水杯放在她的左手边。她喜欢水杯放在她的左手边。
为什么就要为了一致而建议呢?这玩意也不是工装,这是部队吗?
alisa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
“为什么要一致?”
她看着这几个字,她很想点发送键。她的手在前后摩擦着鼠标,滚轮被前后滑来滑去,好像她的心也在滑来滑去。
“alisa”,是maren song,宋天妮,jane的铁杆狗腿子。她突然站在alisa的身后,手搭在了alisa的肩膀上。
“我想用你的咖啡机打杯咖啡,可以吗?”
maren问道。
“啊。可以啊,就在茶水间,你随意。”alisa回头回答她。
“你帮我一下啊,我不太会胶囊咖啡,之前都是用挂耳式的,怕把你的咖啡机弄坏了。”
“哦,好,那一起吧。”alisa锁上电脑屏幕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向茶水间走去。
进了茶水间,alisa拿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个是星巴克的新款,我也是刚买的,你要不要试试?”
“嗯,好啊,我反正对咖啡也不懂,就喝个热闹,什么都行。”
“先接点水,这个位置不能没有水。”
alisa随手拿起一个空的一次性杯子,从净水器中弯腰接水。
“你桌面的照片是我拍的。”
“哦。”alisa没有抬头,她继续接着水。
“我不是有意的,就是——jane有要求。”maren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alisa接完水,抬起身,拿着水杯看着maren。maren的脸色满是难色,她左右手的两根食指纠缠在一起,显得很紧张。
“所以——邮件不是你写的吧?”alisa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逼近maren,忽然抬起头俏皮地问道。
“不不不!邮件不是我写的,我就负责拍照。”maren不停地摆手,急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