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巨道:“就这么简单。”
文钩道:“你脸红什么?”
夏巨道:“太阳晒的小弟容光焕发。”
说完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问题陷阱与危险正在向他接近。
与此同时,一天两夜不间断的长途回奔,以及烈日当空的无情照射,面色因为精元损耗极大,马上又变得苍白了。
文钩道:“怎么又白了?”
夏巨微微一怔,道:“夏暑难当。”
文钩皱了皱眉,道:“你我数十年的兄弟,你觉得大哥我信吗?”
夏巨目光闪动,道:“你我既然是数十年的兄弟,你觉得小弟有必要欺骗大哥吗?”
文钩神情间还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威严,威严中又带着亲切,只不过一双炯炯有威的眸子,不再冷漠,反而有些痛心,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大哥了解你,正如了解我自己一样。坦白说,我很想相信你的话,可是自当你站在亭外宁愿晒太阳而没有入内和我坐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大哥很失望,也很痛心。因为你心中有愧,此时此刻并没有把我当大哥,当兄弟。你既然做了错事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勇气坐在我身边说话。你既然站在亭外晒太阳,自然也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内心有最黑暗、最肮脏的事情。”
稍顿之后,接着道:“既然如此,刚才我就让太阳好好晒一晒你的内心,可是你到现在仍然没有觉悟自省,反而更加执迷不悟。夏巨,为什么,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夏巨沉默着,仿佛在咀嚼他的言语,又像是在思索着这些话的意义.
他过了很久,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有感而发的缓缓道:“大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小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你是最了解小弟的,我一不好酒色,也不贪权势,但……唯独爱钱,喜欢越多越多的钱。你可能说会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小弟并不否认。但是,我喜欢钱,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墨门。”
文钩认真听着他的后文。
夏巨继续说道:“大哥,你身为钜子,你应该知道维持墨门的日常运营需要钱,那些执行任务死去的墨者,他们的家人也需要钱去抚恤,与此同时,我们墨者还要不断地救济贫苦大众,更需要一大笔钱。你知道我们墨门现在一年开支多少吗?整整三百万两啊。谁给我们补贴,谁给我们支援?。这些年,你一直漂泊在外,当然不知道墨门现在所面临的严峻问题。
文钩眼睛眯了起来,道:“什么严峻的问题?”
夏巨微眯着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亮光,徐徐说道:“墨剑天狱自创建以来,无数墨者前赴后继地行侠仗义也好,劫富济贫也罢,我们最后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事实证明,这个理想只是个空中楼阁,看得到,摸不着。大哥,你知道吗?近几年来加入墨门的人越来越少,墨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现在人世间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早已看透了,也看明白这个世界。这也让小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理想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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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金钱才是真的。只要我们给出足够份量的金钱,就不怕墨门在历史的舞台上消亡?”
文钩突然站立起来,瞪着夏巨,目中似已有火在燃烧,沉声道:“混账!墨门消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别忘了墨门的宗旨,墨门乃当年太宗皇帝建立,本职就是守护大夏龙脉,守护人族江山,墨门与大夏共存亡。即便是闻人登基,那也是大夏。”
夏巨眼神中带种可怕的讥诮之意,冷然道:“话虽如此,但没钱招纳与培养是万万不能的。”说完这句话,他脸上僵硬的肌肉已渐渐放松,变得一点表情也没有。
其实,女帝登基以来,每年给予墨门的拨款一分都没有少,逼近她百年之后也是也是要葬到皇陵的。
文钩让自己有些燥乱的心情平复下来,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怪你,现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