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胆敢拦我等去路?”巫师浮托开腔叱喝道。
荆布漫不经意地将目光转投说话者浮托。
只见对方二十五岁年纪,鼻子高挺,长而窄的棕色眼睛锐利如鹰,栗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两边肩上,听其语音,便知晓刚才喊话的也是此君。
荆布潇洒地微笑道:“如果你们记性尚存的话,也应该知道这里是大夏王朝的领地,眼下却说是我拦了你们去路,不觉得可笑吗?”
魔族雄霸于北国荒原,巫族盘踞在西岭雪山,此刻他们出现在南柯梦林的土地时,算是越境了。
浮托双目异芒大盛,阴恻恻地冷笑道:“你想要找死,这还不容易吗?小爷,我就成全你,好送你上神都去告状。”
荆布淡然自若地回应道:“谁成全谁,是否言之过早?鉴于你的狂妄无知,我允许你收回刚才的话。”
坦白说,他自炼就太上神体之后,兼且有开天零子的依仗,他对任何人事,确有一无所惧的感觉。
纵然他晓得当前功力尚欠火候,可是那种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重生感觉,却赋予他无比的信心。
浮托一怔,深感荆布言语充满侮辱的意味,心中虽然动了真怒,却很无奈的压抑着。
刚才本想从言语之间试探出荆布的深浅,却发现对方仿若一潭湖水般广阔无限,深不可测,其修为难以判定。
正要小心翼翼地继续找其破绽时,忽然魔帅沙犷冷哼一声,用生硬的汉语道:“浮托,你的时间很多吗?废话少说,挡路者死。你负责立刻杀了他,我和屈折继续去追。”
他的声音很特别,不算悦耳,但却给人一种专注从容的奇异感受,同时具有使人愿意遵从的魅力。
浮托在听到沙犷命令之后,向前跨出几步。
正是含有易数的刁钻古怪步法,且循着某一奇异的节奏,玉箫平举遥指荆布,强大无匹的冥暗杀气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瞬间把他完全笼罩其中。
对于巫族闻名天下的冥暗巫颂大法,荆布并不陌生,似乎完全不理会浮托,心神早已提升往万里晴空的至境。
忽对正要开步疾行的沙犷道:“他一个人杀不了我,如果是你们三位齐上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荆布。”
沙犷一愣,旋即冷笑道:“大言不惭。”
浮托听到“荆布”二字,心里骤然收紧,倏地停下了脚步,道:“少帅小心,他是连伤我教数位强者的符印念师。”
荆布一直很低调,却没想到自己在邪教内部居然有如此大的名气。
沙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傲然道:“是吗?我倒要看看符印念师究竟有何神奇,能在我的手眼里变化出什么花样来?但愿不要令我失望。”
在三人之中,沙犷修为最高,应该是六境上品。
这时,耳内灵觉对薛轻候逃亡的讯息已经越来越弱,渐而全无,不由暗叹一声可惜,知晓他们已经逃离在十里之外了,要想追上已是难如登天。
尽管浮托巫术极高,可以通过三尸虫蛊王与许休体内的三尸虫取得联系,并监测到其具体位置,但是他一人前去却未必是薛轻候的对手。
若只留下屈折一人对付极其危险的荆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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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后者对手,只怕白白浪费性命。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荆布察觉有异,旋即对沙犷的心里想法洞悉一二,铿锵有力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只要有我在,你不仅杀不了武侯,而且眼下很难全身而退。对于作恶多端的邪教,无论他是谁,在下一向不会心慈手软。”
沙犷愤然看向荆布,双目射出近乎狂乱的仇恨火焰,沉声道:“南方小儿,也想在此枉自称雄?即便你是一座山,今天我三人也要将你削平,即便你是一位仙,今天也要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