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杯清茶,手指却忍不住的在茶杯壁上敲敲打打,浑然不觉那滚烫的茶水。
不难看出她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儿。
还没等她理清自己脑海中那乱七八糟的头绪,便被人叫住了。
“池烟。”
听这声音,池烟身体猛地一颤,头刚转过去便看见面色苍白的沈封烬。
沈封烬倚着民宿的墙壁脸色略显苍白,喘着粗气,额头上不住地渗透出汗水,似乎是难受极了。
和池烟的眼神一对视,沈封烬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勾了勾嘴角。
见到沈封烬这副模样池烟再次皱了皱眉,连忙起身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沈封烬虽然说是被池烟拉着,可那脚步愣是看不见一丝一毫难受的模样。
“怎么了?”
沈封烬看着池烟脸上难得出现一次的关切,忍不住苦笑一声,低沉的声音也带上了丝丝沙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听见沈封烬这话,池烟眼睫毛微垂掩饰住了自己眼里闪过的一丝懊恼。
关心则乱,金主难得显露出柔弱的一面,倒是显得她有些着急了。
池烟看不见的地方,沈封烬轻轻挑了一下眉。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沈封烬又接着说道:“浑身发痒,还燥的慌。”
这话沈封烬倒是没说错,他身上的那股瘙痒已经有些让他扼制不住地想要去挠,也幸亏他意志力还算强大,至于燥嘛,确实有点燥,应该是天气的原因。
听着沈封烬的话,池烟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仔细想了一圈,又没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池烟最后只能放弃。
上下检查沈封烬一圈下来也没发现别的病症,除了身上的伤疤还有溃烂的迹象,其他的更多像是过敏导致的瘙痒。
池烟皱着细眉道:“应该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过敏,稍等我上楼拿药。”
说完,池烟便从沙发上起来上楼拿了药。
刚一下楼,池烟便看见沈封烬昏倒在了沙发上。
池烟脸色顿变,急急忙忙跑下楼把药粉撒在沈封烬身上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好歹是自己的金口爸爸,这行程上耽误了一点半点,那可是等于失去了钱啊!
那都是钱啊!
心痛地瞥了瞥了一眼撒在沈封烬身上的药粉。
池烟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可是最后的药粉了就这样被用了,就这么用的啊。
再说,还没给钱呢!
就算难受得不行,池烟面上淡定地观察了一下沈封烬身上的疤。
看着疤痕没有继续溃烂的模样,池烟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等沈封烬醒了,得好好敲他一笔!
很快便入了夜。
宋乘跟着夜光的脚步回到了民宿。
宋乘张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哪里开着一盏灯光,只好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走去,还没等他怎么着,便被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吓了个半死。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拳脚立马朝着眼前的这个人奔过去了。
两人来往了几招,宋乘越想越不对劲这周是咋那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