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县尉?”提着县令,吕蒙环顾城墙闹哄哄的守军严肃道。
士兵中,一个邋遢的中年,穿着将军服,向吕蒙拱手:“在下便是。”
吕蒙稍显意外,但也没在意细节,问道:“你可愿投降江东?”
邋遢县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被吕蒙提在手里胆战心惊的县令,问吕蒙:“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县令?还有城中富户?”
此时有胆小的城门小吏投机,帮着吕蒙一方打开城门,迎接江东士卒进城。
一些城头百姓,积极响应吕蒙的号召,回家收拾行李。毕竟庐江郡离徐州不算远,已经有些消息传了过来,很多百姓心中反而是期待江东的楼船前来接应他们。
吕蒙没有管那些,上下打量这个另类的县尉:“你和县令有仇?”
“不错,陈家在徐州打压异己,帮着富户们鱼肉百姓,强抢百姓粮秣支援曹操。我深恨之!”邋遢县令死死盯着吕蒙手里的县令,狠狠说道,然后以武将礼,向吕蒙单膝跪拜道:
“将军不知道,我等着小霸王孙策的到来有多着急,可惜孙策遇刺死了。好在江东还是打进徐州。东台县尉张广,愿降!请将军吩咐!”
吕蒙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这里的道道,干脆起来:
“好,我横江将军吕蒙,上奏吴侯封张广为县令,带领你的人将城中所有为富不仁之家,抄家!
所得钱粮,全部用来在路上安顿百姓迁移。
通知百姓前往海边安顿,江东楼船会源源不断前来接应。
并且你带人维持治安,严防宵小之辈从中作乱!”
“遵命!”张广接过吕蒙手里的陈姓县令,一扫颓废,带人下去了。
吕蒙没有管他们的恩怨,也不去过问这陈县令的生死,带着亲兵前往县衙府库,从这里开始搬运。
傍晚时分,甘宁带着两千人,驾驶二十艘楼船到来,这是江夏水军原来的楼船,不能出海太远,但沿着海岸线慢慢行驶,却是没问题。
这样反而更平稳,能够带着老弱妇孺慢慢南下。
速度虽然慢了些,但迁移百姓途中的伤亡,却能尽量避免了。
当晚,一些积极响应江东号召的百姓,上船走了。
当晚,吕蒙和甘宁带士兵,还有县衙们,轮流巡视东台县城,防止出现动乱。
第二日,江东水军源源不断赶来,接过迁移百姓的任务。
解脱出来的吕蒙,便与甘宁分开,分别前往盐城和射阳。
在盐城,吕蒙如法炮制打开城门,却发现县令和县丞那些文官已经于昨晚跑路了,只留下县尉在这里。
吕蒙没功夫感叹,赶紧带着投诚的县尉安抚惊慌的百姓。
那些没逃走的富商大户们,吕蒙搬空他们家粮草的时候,给他们都记上一个功劳,告诉他们,未来在江东治下若再立功,那么两功一起奖励。
往后几日,吕蒙一日下一城,快速控制沿海各个县城,等待江东运输船队的到来。
甘宁也不甘示弱,虽然没有神鹰帮助,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钩锁,攀爬城墙的速度,一点不比吕蒙慢多少。各个小县城的守军,没人能挡住甘宁一合,纷纷被击溃,然后打开城门。
沿海江面之上,上千艘大小船只紧靠海岸,将徐州百姓迁移到海宁港口驻扎安顿,等待真正的海船运送他们南下海南岛、珠江郡。
有部分百姓来到会稽郡这个港口后,晕船了、生病了,江东士卒也没强迫他们要南下,而是分散到会稽郡各地就近开荒分田地。
江东会稽郡,是一个大郡,地广人稀的。虽然山岭多,但也是能开垦成梯田耕种的,比徐州也差不了太多,更胜在安全,不用担心未来受到大战波及。
此时,在徐州下邳城里,病床之上的广陵太守陈登,听着属下念道的六个县城被吕蒙和甘宁搬空的消息,急火攻心,再次吐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