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本来韩映秋的心里其实还有些犯嘀咕。
如果暖风真的得了手艺，周家在京中还真是能有一席之地的。
所以说龙飞霞说，可以帮她试一试暖风的手艺的时候，韩映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暖风现在的这个情况，也让韩映秋有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
这所有人的沉默，让暖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期待地看向了龙飞霞身后的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平日里就与她交好的那几位夫人的身上。
其中有两人，干脆别过头去，自顾自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干脆不看暖风。
而另外一个夫人，看着暖风也有些为难：“哎呀，周少夫人，你可别看我！”
她说话倒是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实在是我做不得家里头的主。你这双面织绣，必定是价格不菲，我就是想三两五两的要了，只怕也不成吧？”
三两五两？
韩映秋都觉得，这位夫人说了这句话，就像是在嘲讽暖风。
暖风的脸色果然是变得更加难看，又看向了另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也算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家世，不过是个庶女。
她虽然没有之前那位夫人那么直白，脸上也露出了为难来：“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庶女。若买了这双面织绣回去，总是要惹人非议的。要不……你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其实买回去就是送给家里旁人都行，谁不知道，这是个说辞呢？
龙飞霞也上前，有些嫌弃地盯着暖风秀出来的那模样子：“你打算卖多少？本宫可先说好了啊！这一次给你用的丝线和织布，可都是本宫这里最好的。你别让本宫亏了才是！”
龙飞霞自然没有说假话，她这里哪有不好的东西呢？
暖风已经快要哭了，她竟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韩映秋！
要知道，以前在韩映秋还是苏月遥的时候，不管细雨和暖风在外头惹了什么麻烦事，都是韩映秋出头给她们解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他们在韩映秋的身边做那样风光的大丫头的力量。
其实连韩映秋都没想到，这时候暖风会看向她！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似乎也想知道韩映秋打算怎么处理。
韩映秋只是笑笑，细雨就明白了韩映秋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看向了暖风：“你不会想着，让我们洛家买下来你这东西吧？”
暖风听得出细雨语气里的嘲讽。
她却看向了韩映秋，好像要努力说服韩映秋一样：“如今在这京中，唯有我们二人会双面织绣。我的手艺虽然不如你，但你们洛家……”
“打住。”
韩映秋干脆没有让暖风将话说完，就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我们洛家不缺双面织绣。何况说实话，你这手艺……还不如不要做双面织绣，好好去练习练习旁的。比这要好。”
到底是曾经的主仆一场，韩映秋顿了顿，才继续道：“有些忠告想同你说，且看你能不能听进去吧！”
她上前，不过轻轻一扯，便将暖风绣出来的蝴蝶翅膀上的线头扯了一大截：“不管是做织绣还是做什么旁的事情，总要脚踏实地才好。你这就像是还没学会走，就想要去跑的孩子。光顾着明面上的风光，却忘记了在背后需要日复一日的努力。没有基本功，你的想法再多都没有用。”
她盯着已经脸色窘迫到通红的暖风：“你本是个好苗子，可惜了……太过急功近利，才成了今日这般。不过你还年轻，停停进去我今儿说的话，日后总还有努力的机会的。”
可惜，暖风实在是没有听进去。
机会？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