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秋看着这样的杨萍儿,心里却是波澜不惊:“你既是那么喜欢着他,当日为何不伴随他一起上京赶考?”
杨萍儿愣了愣……
如果不是韩映秋这么说起来,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如今在韩映秋的眼神之下,她竟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一般地张了张口:“我……我一个还未出阁的闺阁少女……”
“罢了,不必说了!”
杨萍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韩映秋冷笑着打断:“不知你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但你的心里,也总已经有了一个数了吧?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就此而攀扯上孔元洲,只怕是不成了。别说是孔元洲了,你就是问问你的族人,也该知道,没有人希望因为你,而对孔元洲造成什么旁的影响。”
看着杨萍儿眼中的不甘,韩映秋继续给她“抛”下“诱饵”:“其实想要往后的日子过得好,未必就一定要和孔元洲有点儿什么,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杨萍儿一时之间,不明白韩映秋的话:“你……什么意思?他是当今的状元爷,若是能嫁给他,那自然是有好的生活。”
韩映秋不慌不忙:“他的妾室,你可愿意做?”
杨萍儿的脸色,很快就难看了下来:“我虽和你们不同,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也是正经人家出身,如何能为人妾室?”
这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人了吧?
韩映秋撇嘴:“外头的大婚,是皇上给新科状元的赏赐。别说是你了,换任何人来,只怕都不可能坏了外头的那大婚。你却口口声声地说,你要嫁给孔元洲。怎么……你想违抗皇上的旨意?”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杨萍儿当然不是这意思。
韩映秋嗤笑一声,而后继续道:“阿娜既然如此,你如果一定要跟在孔元洲的身边,就只能做他的妾室了。这可不是我非要欺负你,而是本就不能改变的事情。”
这些事情在韩映秋的眼中,仿佛全部都是小事,却足以让杨萍儿不知所措。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韩映秋才对杨萍儿微微一笑:“自然了,你若不想做妾,也不甘心,倒是还有个法子,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一听。”
“我愿意!”
杨萍儿全然没有发现,她的所有想法,其实已经开始顺着韩映秋的意思走了。
韩映秋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笃定:“你们对孔元洲的好,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且放心吧,他不会忘记的。不仅是如今要让你们过得好,更是日后也不会忘了你们。你们永远是他孔元洲最亲的亲人,每个月,他都会给族中一笔钱,保证你们所有人的生活无忧。”
即便是孔元洲的钱不够,如今有了洛扶柳,自然不会少了孔氏族人的。
杨萍儿低头,明明心思已经被看穿了,她还是想辩解一下:“我来找他,本不是为了如此!”
“这没什么可丢人的。”
韩映秋微微一笑,反而善解人意:“人生在世,五谷杂粮,都是需要钱的。所以追求情爱,追求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好,是没有什么可觉得丢人的,你也不必如此。我们所有人,不都一直在追求这些吗?”
或许只有孔元洲那样的人,才能做到真正地“无欲无求”。
也许是韩映秋的话,总算是让杨萍儿不再那么“坚持”自己之前的样子了。
她低了头,咬了咬唇:“他……当真不会怪我吗?我都把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
“不会。”
韩映秋浅笑,仿佛这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儿:“闹?闹成什么地步了?这事儿如今也不过只有咱们二人知晓罢了,你不必太过有什么旁的想法。你若是了解孔元洲,就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