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秋也瞧出来了,这位姜夫人是个实在人,也是心疼姜英儿,怪不得姜英儿的脾气性子这么讨人喜欢。
她对姜夫人微微一笑:“姜夫人这话说的,便实在是言重了。”
其实韩映秋的心里还有些犯嘀咕:她的身份毕竟放在这,虽然是海亲王妃带她过来的,但是姜夫人还真能听她的不成?
倒是没想到,姜夫人不似旁的府邸那些眼高于顶的夫人们。
她对韩映秋,也点了点头:“这位便是洛家三少夫人吧?我听闻你昨儿也在,该是瞧见了海亲王府的情况的。我们家英儿……只怕实在是没有那个福分能嫁给小郡王呢。”
这话让海亲王妃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韩映秋倒是不急不恼,微微一笑:“姜夫人实在是太小看姜家了吧?其实我知道,姜夫人在担心什么。方才姜夫人说的那话,我却是并不认同的。”
她既然来了,自然要帮着龙安荣好好说和:“虽说昨儿的事情在海亲王府生的是有些不愉快,但姜姑娘绝不是什么旁人挑了眉瞧中这样的身份。如今京中人人都说着小郡王的笑话,我倒是想问夫人一句,昨儿姜姑娘回来之后,可对那事儿有什么想法?”
韩映秋也不想做那“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情,肯定要先问问姜英儿的意思。
也不知怎地,韩映秋就是觉得姜英儿是个有趣之人。
即便是发生了昨天的事情,她也未必会很讨厌龙安荣。
果然——
姜夫人微微皱眉,想起昨儿姜英儿回来就笑个不停,也是轻咳一声:“我们英儿是个小孩子,瞧着什么事情都觉得好笑。她昨儿倒是说,小郡王是个有趣之人。只不过……英儿还小,只怕是认人不清。我们这为人父母的,总是要帮她把控才是。”
韩映秋点头,赞同了姜夫人的话:“姜夫人说的是呢!我瞧着姜姑娘的脾性,是个天真可爱的。其实姜夫人的心里应当知道,在这京城里头,不管姜姑娘日后嫁了谁家,总得长大,做个踏实稳重的主母,您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姜英儿在外头一向还算是规矩,所以姜夫人也诧异韩映秋怎会知道姜英儿的性子最是天真可爱。
韩映秋则继续笑道:“旁的我不敢说,可嫁给小郡王,我却能说一声,日后不会毁了江姑娘如今的这般天真美好的性子。”
韩映秋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小郡王尽可能有些事情是做的混涨了些,但他也不是个混来的人。他爱玩,这些年却不曾听说他在外头有什么恶习。顶多就是游山玩水,如同孩子气一般。这不是和姜姑娘的脾性,就对上了吗?”
看姜夫人陷入了思考之中,韩映秋对海亲王妃点了点头,海亲王妃也反应过来,忙顺着韩映秋的话往下说:“是了。还有一点,我们家荣儿有时候是任性了些,但是哪儿有好玩的,哪儿又有好吃的,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我瞧着姜姑娘十分可爱,想来也能同我们家荣儿吃到一处去,两个人岂不是也好做个伴?”
这只是海亲王妃凭着那糖葫芦的猜测,没想到姜夫人听闻此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英儿的确是爱吃了些。我总想着她一个小姑娘,在家中的日子要过好,就纵着她了些,让你们见笑了。”
她的态度,可比之前好了许多,也让海亲王妃看到了希望。
她“再接再厉”:“我就是喜欢她这性子呢!日后啊,我可不管旁人如何。她在闺阁家中是如何,我就怎么对她。我不是那等非要讲规矩的婆婆,否则也不至于将我儿子养成这般混不吝的模样不是?”
看着海亲王妃说的差不多了,韩映秋也是对姜夫人又笑了笑:“姜夫人大约也是打听过了的吧?小郡王其实除了爱玩,没什么旁的不好。他府中的通房丫鬟也少,侧妃更是只有一位,也是跟了他很久的。他总善待自己身边的人,后宅之中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宁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