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明心玲说话,官差就对她挥了挥手:“你,过来!伺候我们几个吃饭!”
那态度就如同对待一个一文不名的猪狗一般,甚至眼中还带着暧昧的嬉笑。让韩映秋不过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大约能猜到明心玲是被如何对待。
而从前在许州城之中,那个人人口中优雅又学识渊博的女先生,却在此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忙不迭地跑向了官差们。
她像是这几日已经做惯了这种事情一般,走上前来,顺势就跪在了那几个官差的面前,竟是这么跪着给他们倒茶!
“哈哈,真乖啊!”
她这模样,惹得那几个官差放肆大笑了起来:“什么许州城里头的女先生,也不过人UCI!从前见着咱们,是正眼都不会多看咱们一下的。现在真么着,不还是得给咱们伺候妥当吗?”
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但明心玲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儿变化,她也不在去看韩映秋和洛亭阳,仿佛现在眼中只有后伺候这些官差这一件事情。
韩映秋轻叹一声,而后摇了摇头。洛亭阳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是他们的耳边,都听着那些官差不停地对明心玲调笑。
甚至有的人也不顾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就对明心玲上下其手。
可韩映秋的心里也清楚,对于要被流放的明心玲而言,这不过才是一个开始。
最苦的,并不是在这里被这些差役们调笑,而是流放到了军中之后,她要如何面对那人间炼狱。
——
官差们人多,所以吃饭的速度自然是慢些。
韩映秋他们吃完,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
只是他们刚站起身,就听到了明心玲将他们喊住:“韩映秋,洛亭阳,你们站住!”
他们还未动,官差们已经起身,挡在了明心玲的面前:“你要干什么?”
他们其中有好几人都是许州城之中的差役,自然认得韩映秋和洛亭阳。
队长也是,他上前,对洛亭阳抱拳:“洛家三少,你们只管走就是了。这个女人,我们看着呢!”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明心玲却不肯这么放弃,只是对着韩映秋和洛亭阳喊道:“这大约是咱们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怎么你们连一个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肯吗?”
“啪——”
她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其他差役就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落在了明心玲的脸上:“让你说话了吗?!”
他的力气很大,明心玲的脸颊是肉眼可见地肿胀了起来。
虽也觉得耻辱,但明心玲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并不理会那人对她的行径,反而是迫切地看向了洛亭阳:“洛亭阳,我知道韩映秋的身份了!我知道她是谁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洛亭阳似乎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明心玲一眼,只对韩映秋道:“你有话要同她说吗?”
韩映秋明白洛亭阳的意思:“你去马车上等我吧,最后的话,让我和她说。”
洛亭阳点头,而后转身。
明心玲仍然不满,即便是被差役押解着,她也不住地朝着洛亭阳嘶吼:“她是苏月遥,她和苏月遥的死有关啊!洛亭阳,你难道不想知道苏月遥的情况吗?你难道不想让苏月遥再回答奥你的身边吗?”
可即便是她喊破了喉咙,洛亭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明心玲只能绝望地看着洛亭阳的背影,是愤怒也是不甘地浑身颤抖着:“韩映秋,你到底给洛亭阳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然连苏月遥都不顾了吗?!”
韩映秋走向那些差役,示意翠翠给了他们一些散碎银子:“让我和她说最后的话吧,也好解了她心头的许多疑虑。”
官差们拿了钱,都喜笑颜开地坐了回去:“行,三少夫人和她说罢!我们还有好一会儿要吃,三少夫人小心这疯女人就是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