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要攀扯苏月遥。
那么现在,韩映秋也打算给穗儿一个了断了:“罢了。与你也说不明白什么,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是能做的,必定为你去做就是了。”
“你要做什么?!”
穗儿这一次终于感觉到了害怕,抬眸看着韩映秋的眼中充斥着不信任:“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苏月遥的丫鬟,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否则午夜梦回之时,就是苏月遥来找你索命之时!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我自有我们家姑娘护着我!你就是将我送去了官府,他们也不会听从于你这个妖孽!”
人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来壮胆吧?
韩映秋垂眸,口中仍是冰冷轻笑:“穗儿,我说过了,我有许多处置你的方式。你从前的主子是苏月遥没有错,如今却是我。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你的身契在我这里,我啊……对你失望透顶了!”
她是早就准备好的,对翠翠伸了手,翠翠果真将穗儿的身契和奴契递给了韩映秋。
韩映秋看着那一叠纸,只是冷笑:“不管是你还是翠翠或者是细雨,我都想好了。等到了京中,洛家稳定下来,总是要给你们指婚。若你们不愿,那就放你们自由自在,让你们去寻你们自个儿的生活就是。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丫头,我以为,只要我真心待你们,你们也会真心待我。”
在穗儿复杂的眼神之中,韩映秋毫不留情地将那身契和奴籍全部撕开:“从今儿开始,你就做一辈子的奴吧。你没有杀了我,那就是在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做一辈子的奴,是什么感觉!而且要做,就要让你做最下等的奴。穗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最下等的奴,是什么意思吧?”
穗儿的眼神大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断地摇头:“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要将我送到什么地方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把我送官,你把我送官啊!”
韩映秋冷笑:“送官?只怕是你身后的那人,帮你出的主意吧?将你送官,我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到时候他们再帮你找个好些的状师,自然而然地就能将你救了。不仅如此,还能倒打一耙,说我苛待下人,他们可是这样告诉你的?”
穗儿沉默的低头,说明韩映秋猜对了一切。
“真傻!”
甚至不必韩映秋说什么,翠翠就先瞪了穗儿一眼:“他们可没告诉你,咱们家少夫人还有一种处理方式吧?你是少夫人的奴婢,少夫人想如何就如何了。这样的事情何必报官?就算是直接将你打死在这府中,旁人又能说些什么?可你竟蠢到替他们做事,无药可救了!”
翠翠一向忠心,看到这样的穗儿,自然生气。
韩映秋轻叹一声:“我会将你送去月华楼。你该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吧?”
穗儿的脸色变了,终于是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恐惧,不住地摇头:“那是……那是青楼!我怎能去青楼?我不去,少夫人,我不去青楼,你不能将我送去青楼!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苏月遥的丫鬟,除了苏月遥,没有人能处置我!若是叫三少爷知道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还要提起苏月遥,让韩映秋失望透顶。
韩映秋轻轻蹲下,平视着穗儿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洛亭阳那么爱着苏月遥,却还能这样轻易地接受我的存在?”
穗儿不解:“因为……你是妖孽!”
“对,我是妖孽。”
韩映秋伸手,轻轻地抚了抚穗儿的发鬓,就像是从前苏月遥常做的事情:“所以你想过吗?为什么这偌大的许州城,只有苏月遥做的那么好的双面织绣,我也能做?你想过吗?为什么细雨那样的人,在见我的时候,却次次都那么依赖?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那么庇护着从前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