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旁的翠翠都抹了一把泪,不由地嘀咕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的确不错。虽非血亲,但在府中就好的同一个人似的。如今不追走了,小阳的心里,定然十分难过的。”
不追走了,韩映秋也难过。可此刻却觉得,只怕薛阳的心里是比她更加难过的。
饶是如此,韩映秋还是微微低头,沉默片刻,仍坚定摇头:“薛阳,你今日同我说的所有,我都能明白和理解。但……让你去洪二爷身边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你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就算你想偷偷地去做这件事,我和洛亭阳,也会竭尽全力地阻止你。”
“少夫人,不要啊!”
薛阳几乎恳求地抬头来,果真是泪流满面:“求少夫人不要啊!”
韩映秋看着薛阳的眼神,只剩下了坚持:“薛阳,旁的你说什么都可以,可这件事,咱们是没有任何其他商量的余地的。你要知道,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失去过一次不追了。要让我们怎么承受,再失去一次你呢?”
看着这样的薛阳,韩映秋的心里也是难受:“我们要对付洪家,自然要有我们的决断。但如果要做的事情,是让我们和洪二爷成为一样的人,甚至更有甚者的话,那么薛阳你这不是在帮忙,而是在害我们洛家,害我和洛亭阳要背负骂名,要同所有人都无法交代,你可明白?”
薛阳没想到,韩映秋会从这个角度说。
他张了张口,想辩驳什么,却哑口无言。
“说得好!”
却在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了洛亭阳的声音。
谁都没有注意到,洛亭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已经在门外待了多久。
韩映秋抬眸的时候,只看到洛亭阳那挺拔的身形,正抚掌而笑,踏步进门:“小阳,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全然知晓。但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否则莫说是旁的,就是有朝一日叫不追知道了,只怕也要怨怪我们,同样怨怪你的吧?”
洛亭阳和韩映秋都这么说了,让不追到底低了头。
他将韩映秋的话听进去了,也知道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洛亭阳都会生气的。
他敬重洛亭阳,甚至一度将洛亭阳当做了自己的兄长。他不想惹洛亭阳和韩映秋任何一个人的不高兴,所以他终究还是妥协:“那……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我们不会客气的。”
洛亭阳自然而然地走进屋子里,然后坐在了韩映秋的身旁:“想要对付洪家,还不知要用多少的心力。只怕整个洛家,将没有一个人能从这事儿里头逃出去。所以到了那一日,就算是你不想做,只怕也由不得你,由不得我们所有人了。”
薛阳点头,越发郑重其事了起来:“少爷少夫人放心,只要能用到我薛阳的地方,我便万死不辞!不管是为了洛家,还是为了不追,我都愿意去做我能做的事情。”
说到不追,薛阳的眼眶越发红了起来。
直到薛阳离开,韩映秋才叹息一声,看向了洛亭阳:“亭阳,你说……薛阳和不追之间好像也没有相处那么长时间吧?怎地瞧着感情如此深厚?若说薛阳肯代替不追去死,我都是相信的。你瞧见了的,那一日咱们做戏给洪家看的时候,薛阳多拼命啊!”
有多少人的一生之中,能得了旁人如此感情呢?
洛亭阳不由地牵起了韩映秋的手:“他们既是共经历了磨难之人,自然是靠的更近,也更懂彼此。阿秋与我,不也是如此吗?”
怎么……就扯到他们两人了?
韩映秋回头,才发觉,洛亭阳的脸几乎凑到了自己的跟前儿来。
这样的距离,让她不由地红了脸。
却惹的洛亭阳轻声一笑:“不管是月遥还是阿秋,我的小家伙,好像越来越害羞了呢!”
小家伙?
这个词让韩映秋有所不满,但其中蕴含着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