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
韩映秋可不会为了韩远山的三言两语,就对他轻易放过。
她的簪子,仍旧死死地抵在韩远山的脖颈之上:“我与其让你这辈子都像是阴魂不散一样地跟在我的身后,倒不如咱们之间就在今儿了断个干净吧。韩远山,反正你除了问我要钱,除了骂我是妖孽之外,你没有半点儿做兄长的样子,我还留着你在这世上做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已经开始流血了,韩远山是真的害怕。
他也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苦着一张脸,马上都害怕地要流泪了一般:“你别冲动,别冲动啊。我……我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吗?我以后不来问你要钱还不行吗?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哼——”
韩映秋却只是一声冷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韩远山远了一口唾沫:“那你说,你怎么才相信我?”
韩映秋的手中的簪子仍旧狠厉:“给我立下字据,签字画押。答应我,不管以后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会来找我再要钱。我们两个人之间,就算是再无瓜葛了。”
这自然是韩远山不愿看到的:“啊?咱们兄妹之间,不必闹到签字画押这个地步吧?一家人,闹成这样总不好看啊。”
他还知道不好看?
可韩映秋仍是冷笑,手中的簪子再往前半分:“你欠不欠?”
“好,好好好!”
这下,韩远山是不再怀疑了,韩映秋真的有可能杀了他啊。
他闭上眼,高举双手:“我签,我签还不行吗!你小心手中的簪子,千万小心啊!”
事已至此,韩映秋没有退路,韩远山也没有了。
韩映秋叫了外头的薛阳进门,看到他们二人闹到如此地步,薛阳也是有些吓着了,但还是听了韩映秋的找了纸币来。
韩映秋说,薛阳便在纸上帮着韩远山写下了一份“永不会再来找韩映秋要钱”的保证书。
在这簪子的“威胁”之下,韩远山也只能在那上头签字画押。
在他按下手印的那一刻,韩映秋才将簪子从他的脖颈之间挪了开来:“我希望哥哥能时刻记得你今日所说。若日后再来我这里要钱,我就将这一纸送到府衙去。你是自个儿签字画押过了的,到时候看府衙的人该如何。”
其实明知道韩映秋是在吓唬自己,可韩远山的心里还是有些心虚:“你……你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咱们兄妹二人之间,还需要闹到这般地步不成?”
“兄妹?你口口声声喊我妖孽,什么时候将我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韩映秋将那韩远山签字画押的手书交给了薛阳,示意他收好,这才继续冷笑道:“哥哥怕不是有事儿的时候才想起我是妹妹,平日里也只当是个能从我这里拿钱的罢了吧?我最后再警告哥哥一次,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着。但现在韩家是特殊的时候,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打韩家的房子和商铺的主意,别怪我对你翻脸不认人就是。”
从前韩映秋对韩远山尚且还能容忍,但现在这时期,韩远山看着眼前陌生的韩映秋,忽而开始怀念起从前那个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声又一声地叫着自己“大哥”的那个妹妹了。
但此刻的韩远山,也只能落荒而逃罢了。
送走韩远山,薛阳才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韩映秋:“少夫人,怎么和大公子闹成了这般?”
韩映秋也只能轻叹一声:“我也不想,可他实在是个不争气的。如今瞧着韩家出事,便想着将韩家的房子和铺子都拿去卖了。真不知道,爹爹怎会有他这样的一个儿子!”
不过和快,汉口赢球也收拾好了心情,反而看向了薛阳:“你哥哥最近可给你来信了?他如今在京中可还好?若有什么要帮忙的,让他尽管开口就是。”
提起薛风,薛阳的嘴角也是不自觉地便勾了上来:“哥哥的信我昨夜里收到了,他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