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通过这一次的堂审足以看出,钦差大人来到许州城,当真是为了来查梁春来的,而不是来和梁春同流合污。
只不过梁春的这些罪证,也不是一两日就能说完的。
第一日姚安政大约也只是试探一番罢了,看出了百姓们和商户们的心思,他便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眼瞧着都到了午时,堂中还热闹非凡,仍有人不停地站出来指证梁春,姚安政也不得不拍了拍惊堂木:“诸位,诸位的心思,本官明白了。本官奉旨前来查办梁春,还请各位放心。只要是两个纯曾做的事情,本官都会一件不落地位各位讨回公道。”
“但是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大家也在这里站了一上午了,不如咱们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姚安政在办案的时候格外严肃,但在面对百姓们的时候,却还算是和善:“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对梁春的调查结束为止。所以咱们还有许多时间,日后我会在府衙门口着专人来记录。只要有人还想来举报梁春,就来府衙,我必定会亲自看卷宗,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
其实为官者只要为百姓们考量,百姓们自也是尊敬崇敬的。
“对对对,这也一上午过去了,姚大人必定也累了,咱们改日再来,改日再来吧!”
很快,就有百姓附和:“既然大人都给了咱们承诺了,咱们就信大人一次。梁春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该得到报应了!”
百姓们还算是十分配合姚安政,不过片刻的功夫,这堂中就又安静了下来。
商户们瞧着也没有什么事儿了,一个个都是相互抱拳,而后从堂中退了下去。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韩映秋和洛亭阳仍站在原地。
聪明如姚大人,自然知道他们二人为什么没有离开。
此刻的梁春跪在了原地,早已被百姓们的各种指摘说的是头脑发蒙,此刻也顾不得旁的什么。
姚安政起身,对秦队长道:“先将梁春押入大牢之中吧。”
秦队长点头,将梁春带走。
姚安政也看向了洛亭阳和韩映秋:“你们二人,怎么不走?”
韩映秋的目光到底忍不住落在了仍跪在地上的韩师爷的身上:“我……我能同爹爹说几句话吗?”
她有些小心翼翼姚安政却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韩映秋这才上前,蹲在了韩师爷的跟前儿,心下担忧了起来:“爹爹,你没事吧?”
韩师爷摇了摇头,想伸出手抚一抚韩映秋的脸颊,但因为手脚都被束缚着,也只能作罢,他叹了一口气:“我没事。只是连累了韩家,也没能提前同你们说一声,叫你吓着了吧?”
韩映秋只觉得这一夕之间,韩师爷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连两鬓都已经花白了许多。
韩映秋摇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头像是梗了什么东西一般,苦涩地让心里都跟着越发难受了起来。
而韩师爷只是平静地看着韩映秋:“丫头,没事。爹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的。我没干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害怕什么。只是事出突然,我还是担心你们,担心韩家。”
他叹了一口气,神色语气之间,多有几分颓然:“尤其是你哥哥。前儿我回家的时候就没有瞧见他,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外头是不是又胡来了。秋儿,这家里头只怕唯有你能管得住你哥哥了。你哥哥他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如今爹爹也顾不上了,只能靠你了。”
虽不想管韩远山的事情,但韩映秋知道韩师爷的心思,还是点头答允:“爹爹放心,韩家有我,不会倒下的。”
韩师爷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嘱咐:“还有你二哥哥……我知道他如今在京都,已经混出了些许明堂来。当日不让他入族谱是我的错,日后若有机会,你还得寻了你二哥哥回来,这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听闻此言,韩映秋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