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如今瞧见了周家和洛家“打擂台”,却非要牵连到府衙,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知府大人心里却是觉得,何家都举了这么多的例子出来,还有那个江海和书生孔元洲的作证,那么必然就不可能再有洛家“翻盘”的余地了吧?
所以坐在了正堂之上,知府大人就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他拍了拍惊堂木,自有人将洛扶柳带上来。
看样子洛扶柳在牢中是有人关照的,她虽然身上脏了些,虽只有几日的时间也是瘦了些,但瞧着精神尚可,身上也没有伤痕。
带她上来的秦队长对着韩映秋略微点头,韩映秋就知道,洛扶柳没有受罪。
对于事情的发展,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必知府大人再多说什么了。
如今要做的,无非就是举证洛扶柳所谓的“犯罪”过程。
洛家这边和田忠的想法一致:他们只需要证明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那个江海不知为什么,将洛扶柳给坑害了,其实在洛扶柳看来,她就是在和江海做普通生意。
能证明这一点,洛扶柳就还有救。
所以田忠连夜和韩映秋还有洛亭阳商议下来,其实如今也算胸有成竹。
他列出了以下几个疑点:第一,如果洛扶柳要做将人家的新娘掳走这种事,需要自己亲自去和江海谈判吗?她其实只需要找信得过的下人带着钱去找江海,比她孤身犯险岂不是要好上许多?
第二,洛扶柳之前是没有见过江海的。所以我们不鞥呢忽略的是,如果江海欺骗了洛扶柳直觉的真实身份,反而说自己是一个商人的话,洛扶柳是没有理由不相信江海的。
第三,如果掳走了何家的新娘这件事真的是洛扶柳所为,那么她有必要用带着洛家的印鉴那么明显的银票给江海吗?她甚至只需要出门去找其他人换其他钱庄的银票,这件事就完全和他们洛家没有了关系,她又是为什么一定要用洛家盖了印鉴的银票呢?
第四,也就是最后一点。洛扶柳要掳走新娘这件事,自然是做的越低调,越不被人所知越好。她为什么光明正大的不带帷帽就去那个人来人往的茶摊之中,还在见江海之前非要招惹孔元洲,让孔元洲注意到她呢?这对洛扶柳来说,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说到此,田忠目光如炬地盯着知府大人:“大人想来也清楚,洛家二姑娘虽然脾气性子不大好,但并非是愚蠢之人。这事儿之中她竟是做出了这么多破绽,我倒是觉得,她冤屈的可能性更大些。”
听他如此辩驳,知府大人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正看向了明纬,却瞧着明纬不知在想些什么,稍稍愣了愣,才道:“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如今咱们是有证据在的,你们倒不如再当场听一听,也好死了这条心!”
他对知府点了点头,知府便示意衙役们将江海带上来。
江海在牢中显然是受过了大刑的,他满身伤痕,精神不济。
带上来只是,竟是连话都有些说不明白了。
不管知府问他什么,他都是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浑身颤抖着不发一言。
这样的江海,自然没有办法作为证人说出任何的话来了。
那么在作为“证物”的银票不能完全证明洛扶柳有罪的情况下,就只有另一个证人孔元洲,能站出来证明洛扶柳的“罪行”了。
孔元洲这些日子在周家是被人当做座上宾一般对待的,周玉和自然是信心满满。
只要孔元洲“咬死”洛扶柳,那么洛家就别无他法!
孔元洲上堂,规规矩矩地跪在了知府的跟前儿。
知府拍了惊堂木,问了孔元洲姓名,确认了他可以作为证人,才道:“证人孔元洲,将当日你在茶摊之中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告诉本官。不得有半分虚言,也不得有半分袒护!”
孔元洲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