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洲虽说只是个穷书生,但却有着自己的脾性和风骨。
又瞧着洛扶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也不打算将这一碗馄饨汤面让给洛扶柳。
谁知在得知孔元洲的意思之后,洛扶柳也是恼了。
她直接将一袋银子拍在了这小二跟前儿,而后二话不说就将刚上来的馄饨汤面让丫鬟给她端上楼去。
孔元洲还想将那馄饨汤面夺过来,却被一旁的小二给拉住了:“哎呀,这位书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位可是咱们许州城里头洛家的二姑娘,厉害着呢,你就不要再招惹她了!”
当时孔元洲虽说也是又坐了回去,可他实在越想越气。
小二给他单做了一碗阳春素面,他只吃了一口,就实在是气不过,放下了筷子,就打算再上二楼和洛扶柳理论。
在上楼梯之时,却被那江海给撞开了。
孔元洲眼瞧着江海直接坐在了洛扶柳的跟前儿,小二哥对这个江海也是十分客气。
孔元洲在二楼一时之间没有了去处,就只能坐在一旁。
他原是想等着洛扶柳和江海说完话,然后再要和洛扶柳“计较”一番。
谁知江海的人前来驱赶二楼的所有人,将他们都赶了下去。孔元洲就蹲在那楼梯口,打算等江海走了继续和洛扶柳讨个公道。
就是蹲在楼梯口这期间,孔元洲听到了江海和洛扶柳的对话。而后才作为证人,被周家找到。
此刻看着洛亭阳,孔元洲的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竟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入籍拿你们虽找到我,但我孔元洲是问心无愧。你们家那位嚣张跋扈的二姐做下的事情,你们还是叫她自己承担就是。”
他既是听到了,却还笃定是洛扶柳的错?
韩映秋皱眉反问:“我瞧着你也不是说瞎话的人。我只问你一句,你当时是否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我二姐和那江海商量,要抓了何家的新妇?”
孔元洲皱眉,是不屑去撒谎的。
他摇头:“我又不在他们跟前儿,这样的话我自然不能听到的。我只是听到他们二人在交易,说话神神秘秘的,自不会有好事。”
竟是如此?
韩映秋大约也明白了,盯着孔元洲继续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你听到的的确是他们在交易正常的商品的声音?而你之所以认为是我们二姐做了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她先欺负你了。所以你觉得按着她的性子,就不是会做好事之人?”
韩映秋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但却让洛亭阳也点饿了带你头。
孔元洲先是明显地愣了愣,显然他不曾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也不曾意识到。
他张了张口,慌乱从眼中一闪而过:“这……不可能吧?她性子的确嚣张跋扈,可我不是会乱说话的人。我……”
想到此,其实孔元洲的脑海之中已经有些混乱了。
韩映秋点头,耐心地引导着孔元洲:“想来你也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先入为主’。若他们是提前就同你说了,我们洛府的二姐便是那坑害了何家新娘之人,你又想到她对你做的那些事,只怕心里头也是会认定,我二姐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至此,洛亭阳也听明白了韩映秋的意思,同样点头:“当你这个想法形成之后,你就会觉得自己指证我二姐,是在帮何家那个可怜的还未过门的新娘。这么一来,我想你说的话,或许会有些偏差。孔先生,这件事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你在惩奸除恶。但对我们来说,二姐是不是无辜,是最重要的。”
洛亭阳其实平时很少对旁人说这么多,他的心里还是真心在意着自己的家人的。
孔元洲被说的,已经有些混乱了。
韩映秋也叹了一口气:“我们二姐平日里的性子是有些厉害,可她实在不是一个坏人。那一日她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我们洛府的情况,想必你来许州之后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