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队长和韩映秋也是旧相识了,就是不给韩映秋这面子,也得给韩师爷面子。
他对着韩映秋点了点头,还算是客气:“既是你说话了,自然要多多关照的。你放心吧,若有时间,你也去屋子里看看你嫂子。她念叨你好一阵,如今可不能是嫁了人了,就忘了咱们才好!”
这位秦队长也是个苦人家的孩子,一路拼搏到了如今的地位。
韩师爷很喜欢秦队长,所以韩映秋从小也和这位秦哥哥相处的不错。
他前儿被派出去公干,这一个月才回到许州城,不管韩映秋是否嫁人,他对韩映秋是一直正儿八经地当做妹妹。
韩映秋也点头,这才上前握了一把洛扶柳的手:“二姐,这位秦哥哥会照顾好你。我们还是那句话,在里头不管旁人问你什么,不要轻易地回答。等我们为你找到状师,你自然能见到我们。”
洛扶柳平日里瞧着是脾气大些,但此刻也是真的害怕了。
她红了眼眶,对着韩映秋点了点头。
秦队长这才再度拉了拉那镣铐:“行了,咱们走吧!”
眼瞧着洛扶柳就这么被带走了,韩映秋也捏紧了拳头在身侧:“这何家到底和咱们是有多少的深仇大恨?要置二姐于死地不成?洛家从前给他们何家的,难道还少?”
之前何家在许州城并不算太过高调的人家,洛亭阳也疑惑地看向了韩映秋。
她怎会知道,洛家给何家的不少?
是翠翠说的吗?
洛亭阳还未仔细思考,韩映秋便转过头来:“现下怎么办?”
洛亭阳回头,对金福吩咐:“去找田忠。”
韩映秋几乎都能想到,他们又要面对什么情况:“只怕这一次,何家又会请来明纬吧?”
那位颠倒黑白是非的“明纬”大状师,上一次韩映秋已经领教过他的本事了。
田忠虽上一次仍然被明纬压了一头,可韩映秋觉得,总有朝一日,天道公正,世人都能看清孰是孰非。
除此之外,韩映秋的心下却还有疑虑:“旁的事情都好说,明显是那威武寨的三当家联合旁人坑了咱们二姐。可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书生,却实在是让我想不明白。”
“是啊。”
洛亭阳也是不解:“二姐断不可能真的同威武寨那位三当家的江海说什么让他掳走新娘这样的话。阿秋,想必咱们如今是要见一见那位书生才是了。”
如今这情况,想将那书生一面,谈何容易?
让金福多方大厅告知下,果然知晓,那书生如今已然被官府“保护”了起来,就是害怕他们洛家“报复”。
而且官府将那书生妥善地安顿在了周家,看样子这事儿若说和周家无关,韩映秋也是不能相信的。
只不过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多方打听之下,放知道那书生名叫“孔元洲”,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但听闻家境贫寒,已科考一回却未得名次。
他是距离许州不远的上安城人士,此次的确是路过许州,无意之间才卷入了这件事之中。
也就是这个“无意”,让此刻的洛家陷入了一种极度的被动之中。
若不见着这孔元洲,谁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
只是想在周家见到孔元洲,谈何容易?
别说是周玉和不可能让洛亭阳和韩映秋进门,便说是那从前还能用得上的韩英秀,自上一回之后,只怕也是将韩映秋拒之于千里之外了。
韩映秋只想着,既是他们进不去周家,何妨不让那书生出来?
既是这孔元洲是一心求学之人,洛家如今又想在五日之后的大宴之前将洛扶柳救出来,那么就耽误不得了。
洛亭阳想到了个好法子。
洛亭阳虽说是商贾人家,但启蒙恩师却是当代的书法大家“杨安先生”。
杨安先生今年已经七十有五,早已过了古稀之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