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少爷,老奴这辈子要护着的人,唯有少爷一人!”
这公堂之上,倒是成了周达表忠心的地方:“少爷,若是看着少爷因为老奴的这错事而被关押起来,那老奴便是万死也难辞周家这些年对老奴的栽培。所以少爷,老奴愿意站出来认罪。”
他还会承认,这是他做了错事吗?
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旁人还未反应过来,田忠就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周达:“周管家既是这么说,倒不妨也解释一番。周玉和周公子的随身传家玉佩,为何会出现在苏月遥的尸体手中?”
从头至尾,这都是指证周玉和最关键的一点。
但韩映秋知道,以周玉和还有明纬那般诡计多端的样子,他们必定会对这件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周达毫无畏惧道:“玉佩这种东西,自然是要时刻保养清洗的。我们少爷忙,平日里这样的小事便是我去做,那一日正好拿了少爷的玉佩去清洗,所以带在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对此,田忠也是嗤笑一声:“既是拿去清洗,也该是装在盒子里头,不能被苏月遥随意就拿到的吧?”
周达的眼神闪躲片刻,却复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我作为一个奴仆,这辈子也没缘分得到这么好的玉佩。趁着无人之时挂在身上片刻,却恰好被苏月遥拽掉了,也不成吗?”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了些。
但明纬也在此刻上前,疑虑地看向了洛亭阳:“我听闻,洛家和周家一向都不和。怎么,洛家如今请了田大状来,便是要用这巧舌如簧钉死了周公子的罪名不成?都有人认罪了,你们还如此误导旁人,是想如何?”
其实韩映秋倒是觉得,如果周达不认罪,周玉和的罪未必就能这么定下来。
周达如今是认罪了的,但这个罪又认得不是那么清白。
即便是知府定不了周玉和的罪名,可外头那些围观的人只怕也都不是傻子。
她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所以她只是轻轻扯了扯洛亭阳的衣袖,示意他不必继续下去了。
若知府要包庇,这场官司他们是赢不了的。
洛亭阳也冷着眸子,看向了知府,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为苏月遥伸冤的希望:“请知府大人,做个决断吧。”
知府在心里叹息了一万次。
但也只能强装镇定,拍响了眼前的惊堂木:“大胆周达,竟敢行杀人之事!来人啊,将周达给本官收监关押起来!”
韩映秋垂眸,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这结果,心头却还是意难平。
洛亭阳更是当众冷哼一声,就差将“狗官”二字说出口来。
明纬的眼中,是克制不住的得意。
周玉和却在此刻还不忘了做戏,上前死死地抓住了周达的手,做出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来。
这一场好戏,是人间冷暖,却叫韩映秋觉得心寒了起来。
洛亭阳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再说一言。
他知道,若想日后再有翻案的机会,他要对付的,就不只是周家而已。
衙役们上前来将周达带走,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知府喊一声“退堂”,外头的人群也散了去。
堂中明纬和田忠相互对视一眼,田忠就知道,自己又输了。
这一次,他输的憋屈!
周玉和也走向了洛亭阳,嘴角勾了一抹笑看着洛亭阳:“洛少爷,这回你让我折进去了一位管家,你猜猜看,我会让你们洛家用什么来还?”
洛亭阳抬眸,毫无惧色地冷笑:“下一次,用你的性命来还苏月遥的性命。”
“哈——”
周玉和轻笑,语气之中是极其不屑:“洛家三少,可真是深情啊!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洛亭阳点头,表情不变:“好,走着瞧。”
周玉和却不知为何,被洛亭阳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