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韩映秋,她甚至听到厅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其实韩映秋的心里,在此刻是稍稍有些打鼓的。
她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自不是妖孽,但的确也不是这身体的原主。
但她想的明了,若真的韩映秋此刻就要回来要回这身体,她原数奉还就是。
谁又知道,当时她能进入这身体,不是原主韩映秋的意思呢?
还好,那镇魂铃在眼前虽然不停地响着,韩映秋的身体也没有半点儿变化。
她只看向了镇魂铃之后的鹤云先生,微微皱眉:“先生这般做派,只怕不大礼貌吧?”
鹤云先生为何会将镇魂铃直指韩映秋,他的心里自然明白。
此刻他终究收了手,而后冷哼一声:“妖孽,你便是那让雷公电母降灾祸于许州的妖孽,还不快快显形?”
他这话一说出口,连一旁的洛则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尊敬这位鹤云先生,但还是挡在了洛亭阳和韩映秋的身前:“大师是说,我三房儿媳是妖孽?”
鹤云先生点了点头:“不错,她如今是被妖孽占据了身体。所以才惹的老天降灾祸于许州,若不尽早除掉这妖孽,许州可就要完了!”
洛则自然不信:“大师说这话,可有什么依凭?”
“有!”
鹤云大师是做足了准备,对着身后小道挥了挥手。
那小道端来了一碗透着诡异的绿色的水碗,恭敬放在了桌上。
鹤云大师看向了水碗:“此乃鉴妖之水。只要将血液滴入其中,若变了颜色,便证明是妖孽附体,你们可敢一试?”
“这有何不敢?”
旁人还未说话,一直沉默的周玉和却在此刻上前。
小道士配合地给他递来了一把匕首,他二话不说,划破自己的手指,就往那碗盏之中滴了一滴血——
血色在碗盏之中很快晕开,而后仿佛奇异地和那绿色融合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
鹤云先生点了点头:“这便不是妖孽,水是不会变色的。”
而后他疾言厉色地看向了韩映秋:“你可敢来一试?”
虽不知那水碗是什么古怪,不过韩映秋相信,他们若想针对自己,自己滴进去的血液就一定会变颜色。
于是韩映秋冷笑,看向了一旁的白岳:“怎么,白会长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来,莫非就是为了侮辱于我?”
不等白岳说话,韩映秋又是一声冷笑:“白会长,如今是瞧着洛家已经不如从前,便觉得我们洛家软弱可欺吗?白会长在带着鹤云先生来说我是妖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是这堂堂许州城师爷家里的嫡长女?”
连番的问题,倒是让白岳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了韩映秋的话。
而韩映秋也拂袖而怒:“白会长,若今日一定要纵容这位鹤云先生胡来,那么就等同于和我韩家宣战。还请会长大人,三思几分!”
韩家虽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要脸面。
既是如今成了韩映秋,她自要为家中讨回脸面,而不能任人欺辱。
显然,白岳是没想到,韩映秋会突然这么说的。
他站起身,像是要举手投降的样子:“好好好,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妥还不成吗?”
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洛亭阳愣了愣,韩映秋却不觉得意外。
自这几日和白岳相处下来,发觉他就是这么个玲珑的性子。说好听了是八面玲珑,说难听了便是墙头草。
趋利而行之人,也不难对付就是。
但白岳虽这么说了,一旁的周玉和却不乐意了:“白会长,您不能再这么坑我一次啊!”
他盯着白岳,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咱们可是说好了,这是为了许州城的百姓们行事。若今儿白会长真从此处踏出去了,只怕要遭到百姓们的嗤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