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轰隆隆!
咚!咚!咚!
两道紧紧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合二为一化作飞刀迅速在林中弹射,每一次跳跃,都伴随着耳畔渐渐衰弱的咆哮声和紧紧颤动的心跳声。
一口气差不多连续飞跃了两三里路,一直从森林中心跑到了阳光外漏的林边,叶阳确认周围无异常后才敢稍作休息。
“究竟是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陈阳慢慢卸下沈欣,气喘吁吁,看似是透支了体力。
但身体上的疲乏并不能伤害他摧残他,真正使陈阳内心黯然阵痛的,是沈太白狠下心来派人袭杀自己的亲女儿!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难不成这沈太白比老虎还牛掰!
“别胡思乱想了,稍作休息,鬼知道那两个大玻璃要打多久。”沈欣扇扇手示意陈阳坐一坐,对方却不领情的回绝了。
大脑有些宕机时陈阳只感觉双腿不一轻屁股立马着地,一只有力芊芊细手拉他坐下,替自己两边太阳穴按摩缓神松脑,片刻后担忧的威胁道:“水晶头骨制造出的水晶怪兽,其内力精深到全力一吼可伤人经脉肺腑,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一动发全身经脉全毁!”
陈阳哭笑不得,虽然清楚对方是危言耸听罢了,可人家一个大姑娘都主动两次关心
他了,让一个女生,尤其是美女热脸贴冷屁股,这很明显不是陈阳的作风。
于是平时多动症的陈阳出乎意外的老实,百依百顺按照沈欣的话席地而坐调理气息。
见对方乖乖休息,沈欣满意笑容,和陈阳商议起一会的行动。
方才回头去看时,本想找找同伴们的,却没想到剩下的人除了抛下尸体碎块逃跑的小工,其余陈阳的手下一个不在。
来不及多管他便背着沈欣疯狂逃离,现在停在慢慢猜测,八九不离十,是给人干掉了。
至于是谁,陈阳和沈欣知晓的一清二楚,八成是那个黑影抄近道去沦为废土的岗哨搞了一波袭击。
想到这里,温润土地忽然没入一枚硕大怒气的铁拳!
沈欣可以清晰见到对方眼底下的自责仇恨,方才还有力气开玩笑打趣,侃侃而谈的男人,忽然间气质大变,宛如鲜衣怒马后躲藏的牛鬼蛇神。
一只细手试着去安慰怒气跌宕的陈阳,回应她的却是眼眸里暴怒的猩红与绝望。
“归根结底,都怪你!”陈阳虚脱手机挥开沈欣,刹那间浑身无力,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这个此刻弱不禁风的男人,凭着嘴里几句话,像是喷出了刀锋,一把把冷厉锋芒无情割在沈欣
心头,少女寒心刺冷。
“怪我吗!陈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无理取闹了!”沈欣眉峰不顺,“硬要说错的是你,是你的无能,害了你的兄弟们!”
陈阳心中一荡,脑子里突兀冒出刚到这个国家的情形。
当时自称国师的沈太白和颜悦色,俨然一副对待救世主的样子,把陈阳恭维座上宾,然而自从沈欣与他相识后,一切…
都变了!
周围的人对她斟酌揣摩,官场光明环境晴转阴,和蔼的沈太白变得咄咄逼人心怀鬼胎。
可以说沈欣是他陈阳的扫把星也不为过!
停顿片刻,陈阳忽然问:“我好像还未真正问过你,为何要杀你爹,或者说,为何要杀死国师——沈太白!”
“自然是因为他变了!”沈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接着愣了愣,看向陈阳脸上的疑惑,发现对方如水面平静的眸子底下潜藏着波涛般杀机荡漾的暗流涌动。
是啊!国师当然变了,变得酷爱权利,恶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可那是沈欣的爹,有这样的爹,谁又担怕没这般女儿呢?
正所谓不是一家鼠,不钻一家洞。
有其父必有其女!
沈欣试探性的问:“该不会,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