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生人?
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是感觉到了毒蛇的疑惑,它觉着,眼前的人和它认识的那个不一样。
瞬间就懂了,眼镜王蛇本就是寄居在棺材中的。
它原本的认知中,这里面是个没有生气的尸体,它就以此地为巢穴了。
但这次出去捕猎之后,返回来,怎么巢穴中不但出现了讨厌的光亮,还多了个陌生的生物呢?
因而,眼镜王蛇有点懵。
它搞不懂熟悉的家如何就变了模样?
但只要它搞懂了,且判断我是生人了,那下一步必然是发动袭击!
被这等剧毒之物咬中,虽然我的背包中装了血清,但还是会受到严重影响。
万一抗不过去可就麻烦了,因而最保险的做法是,在毒蛇发动之前,抢先一步弄死它!
我身上沁出了冷汗,暗中,右手缓缓抬起,瞄准蛇头下方的七寸位置,务求一击必杀。
但毒蛇盘踞在腿脚处,它很是谨慎的没有往前靠近,因着棺材中比较狭小,我的右手是够不到它的。
至于身上携带的桃木剑等武器?
入棺时放置在一旁了,被身体给挤压住,现在去使用,反而不够方便。
制服保安小黑时倒是弄到了个电棍,但毒蛇和我身体接触着呢,电它不就是电自己吗?
所以说,只能使用手臂做出攻击了。
毒蛇的三角蛇头昂在那里足足十几秒,这才试探的往前游弋了一点儿距离,蛇信子频繁的活动,收集着周边讯息,随时给出致命一击。
我努力控制情绪和心跳,不让自己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终于,三角形的恐怖蛇头进入手掌攻击范围了。
我不敢继续等待了,怕不是下一刻就要被它咬中了?
‘呼’的一声,手臂以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伸了过去。
噗!
铁手狠狠掐住了毒蛇的七寸。
只是一使劲,咔吧!蛇骨已被掐断。
但毒蛇在我的手握紧之前,已经对着我的面部喷射出了毒液。
徐树这副经脉寸断的身体,真的太不中用了。
我已经疯狂的命令身体做出反应了,但徐树眼皮闭合的速度还是慢了一分,被毒液喷溅到眼睛之中。
“妈的!”怒骂一声,随手将死蛇扔到一旁去,手忙脚乱的扯过背包,翻找出蛇毒血清,给自己注射上。
“见鬼的身体,一条小蛇都差点要了命,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谩骂一通,才缓过劲来。
眼部用清水冲洗了一番,没感觉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出于愤怒,将毒蛇尸体扯过来,划破肚腹掏出蛇胆,就着清水一口吞服。
算是补身体了。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呢,我愈发的恼火,若非担心功亏一篑,此刻就想破棺而出了,真的受够了!
就在此时,身体忽然一轻,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头朝下了!
我大惊。
很明显棺材被外力搞得倒立起来了。
黑棺之外发生了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