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洋娃娃撕扯成一块块的,四肢和躯干都被扯落下来,最终只剩一颗娃娃脑袋,被女僵尸狠狠的投掷出去老远。
尤不解气的仰天咆哮一声,伸直手臂,一蹦一蹦的跳向远方了。
不一会,隐于黑暗之中,再不可见了。
我惊愣的看着这幕,心底都是感叹:“不愧是精神病院,连僵尸都无缘无故的发狂了?”
这等低级僵尸并不被我放在眼中,砸出去几包桃木屑,就能成功驱离。
但女僵尸的表现让我心寒,因为,行为太过疯癫!
这是不是意味着,鬼域灵场中的邪物,逐渐的趋于暴躁呢?
要是真的,那一众生人面临的局面将更加危险。
一堆疯了的鬼魂、僵尸,不将他们撕扯成碎片才怪呢。
“或者,只是女僵尸单体的行为失常?”
若是后者,反而是好事。
这就得用事实说话了,端看还有没有发疯的僵尸或邪物?
眼神落到漆黑的棺材上。
女僵尸也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黑棺材就这般孤零零的摆在杂草灌木之间,无由的,让人感觉怜悯。
“嗤,对着一具棺木发怜悯,我这是疯了吗?”
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家的思维模式有些奇怪,心底不由吃惊。
“莫非,这个灵场对生人的精神也造成了负面影响?要不然,我刚才为何会有那种古怪想法?”
“千万不能乱想,赶快离开!”
我抬脚就要走,然后,脑中电光闪动,想起来一段话,动作就停住了。
想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苟客卿当日所言的民间开眼诸多土法了。
除了之前说过的那些,还有一条。
躺进装过死人的棺材中一个小时,出来后,可开阴眼十二小时!
以这种方式开阴眼,可看到低级别的鬼怪,若是鬼物的道行比较高,且存心隐匿的话,是看不穿的。
女僵尸当然是死人转化成的,那就是说,眼前的黑棺材,符合开阴眼的条件。
只不过,大活人躺进去,确实比较难受。
我看了看女僵尸消失的方向。
“这该死的视野,五米之外完全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这太不方便了。”
咬咬钢牙:“得,就躺一下死人棺吧,又死不了,犹豫个什么?”
开眼过程必须得盖死盖子。
我将棺材盖搬起来,放置黑棺之上,留下足以钻进去的空隙,深吸一口气后,一狠心,低头钻进了棺材内。
一股子腐朽和烂肉的味道直冲鼻翼。
没有内功,就没法转为内呼吸,只能忍着恶心感觉,伸手,将盖子合上。
咔吧!
世界完全黑暗下来。
我顺势躺下,默默数数,期待能尽快过完这一个小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