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鬼怪妖魔既然存在,那更离谱的同一时间线上存在着两个我,又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我不再纠结此事。
“如果,我现在打电话给滨城的本体,告诉他未来发生的诸多事件,会怎样?”
突发奇想,我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绝对不能对本体传递未来讯息,不然,就会改变未来,那天知道会因此产生怎样的偏差?科学上叫做蝴蝶效应。
所以说,我决不可提醒滨城的自己如何应付未来的事件。
必须让本体按照原本的路线去行动,不然,第十次空白期时,我不见得能移魂到徐树的身上。
那可就麻烦了,天知道会把此时此刻的‘自己’折腾到哪里去?不会直接被湮灭了吧?
风险太大了,充满无限的可能性,谁敢尝试?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扮演徐树,完成眼前的这一环吧。”
琢磨半响,我决定不去干预滨城的自己。
时间到了午夜零点,耳朵就是一动,好像是听到了一些古怪的杂音。
从病床上起身,拖着到处都疼的身体,艰难的挪到窗边。
将惨白的布帘向一侧拉动,露出个缝隙来,眼睛贴上去,向外看去!
徐树的眼睛没有阴阳眼功能,但即便丹田碎裂了,这双眼在黑夜中的视物能力,也远比普通人要强。
和阴阳眼是比不了的,这么说吧,阴阳眼在暗夜中隔着百米都能看清车牌号码,但徐树的这双眼,在黑夜环境中,只能勉强看到数十米之外的黑影。
这已经很是了不起了,一般人,在这般漆黑的夜间,只会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这里是二楼,窗户斜对着病院金属大门。
杂音就是从大门那边传过来的。
拼命的凝聚精力到眼眸中,但仅仅提升了一点清晰度。
距离大门那边至少三十多米远,我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这让习惯了阴阳眼高清视野的我极为不适。
可事已至此,只能努力适应呗,抱怨是没用的。
在我的无声窥视下,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两个黑影从外走了进来。
我不由一愣,因为,看身形,其中一个正是薛嵋护士长。
她为何抛弃了标志性的白大褂,换了一身黑斗篷呢?
结合她们行走之间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认为,护士长她们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心头的好奇之意一下子就被引起来了。
“薛嵋等人在做什么?”
答案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了。
等薛嵋完全走进大门,我才隐约看到,她肩头上压着个黑杠子。
眼神挪到她旁边那人的身上,那也是个女性的身段,但我辨别不出是哪个护士。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斗篷护士的肩膀上也压着一根黑杠子。
“她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抬了什么东西回来。”
我霎间就懂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