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躲进了船舱。
别被人发现,千万别被人发现。
她抱紧自己,一万次地在心中祈祷。
可惜,她的运气向来和好字无缘。
船舱的暗板被人暴力破开,她自己也被大力扯了出去。
拽着她的那只手,像铁链一样冰冷有力,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稍一加力,她就不受控地随着他的方向踉跄了过去。
迎面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嗅觉刹那被一股清淡而又独特的香气席卷,那是一种清爽舒适的味道。
但,她却无法自控地心生恐惧。
“老婆,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的语气又轻又温柔,完全听不出一点动怒的样子,但攥在她手腕上的手却又是那么的用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她的骨骼会就这样断裂。
她不肯放弃求生的希望,哀求地向走在他身后的船工求救。
他没制止,眼神玩味地看着她,任由她如此放肆,像一个即将收网的猎手在欣赏着即将落在自己掌心的猎物。
负责送东西的船工头压的低低的,一眼都不敢多看眼前的场面,眼睛只敢看自己的鞋尖和脚下的沙砾。
“傅先生,你要求的东西送到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条绝路,无助地放弃。
他见她老实了,手落在她头上,不紧不慢地轻抚着她的发丝,淡声对船工发出威胁:“我相信你们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船工在男人强大的威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答:“傅先生放心,我们没有来过这,也没见过任何不该见到的事情。”
他这才嗯了一声,让人走了。
岛上,又只剩下了她和他。
她奋力挣扎想要脱离他的钳制,满目愤恨。
“傅景行,你就算能关住我的人,也关不住我的心,我不会就这样向你妥协的!”
“我说过,我们只是暂时在这里度假,只要你怀孕就会带你离开。
我又不限制你的自由,岛上随你走动,你可以到处去玩,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关着你呢?”
他对着她皱了下眉,很苦恼的样子。
潋滟的视线仿佛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在她身上缓缓的爬,琢磨着该在哪处咬一口。
“我也说过,我讨厌你,要跟你离婚,不愿意也不可能跟你生什么所谓的孩子!傅景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不服输地与他对视,明知他已动怒,却依旧死守着底线,不肯服软,也不肯示弱。
她话语太过尖锐,他脸色彻底淡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她看了一阵。
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睨着她勾唇愉快地笑了,眉眼灼灼,展露出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好颜色。
宛如行走人间,以色迷人,专吃人魂魄的魑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