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那一刻,黎荆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无助的想。
傅景行,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你能不能放过我。
两人从初见到现在,从一开始客气的礼貌,最终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好像还没来得及爱上他,就已经开始恨他了。
事后,傅景行新奇地捧着她的脸瞧。
“竟然没哭?”
黎荆曼空洞的眼神,一点点,一点点在他脸上聚焦。
真漂亮的一张脸啊,多么温柔的神情,可他为什么,为什么就对她那么残忍呢?
她疲惫又绝望:“傅景行,你满意了吗?如果你满意了,我们能离婚吗?”
他仍带着酒气,抱着她,把她揉进怀中,声音温和,行为却再次变得残忍起来。
“婚姻是两个人一辈子的承诺,曼曼,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漆黑的夜,傅景行心满意足地睡熟。
黎荆曼绝望地蜷缩在他怀中,难耐的不适折磨着她。
她想洗澡,却连挣脱他的禁锢都做不到。
婚姻是承诺吗?不,是惩罚。
黑暗中,睡梦中的黎荆曼,不知不觉间,泪水打湿了枕巾。
……
台洲,医院,两天一夜的抢救后,傅景行终于在病房睁开了眼。
贺迟延第一时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先生,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叫医生再过来看看?”
傅景行躺在病床上,漂亮的面庞因为失血过多,白的像纸一样。
黑亮的眼珠在病房内巡视一圈,密如蝶翼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地颤了颤。
“她呢?”
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人,傅景行的眸色暗淡了下去,开口时声音涩然。
贺迟延心虚地低头:“夫人,夫人她……她不放心小少爷,回家带孩子去了!”
他不敢与傅景行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对视,编了个自以为十分合理的理由。
“她?带孩子?”
病床上,傅景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微讽的笑了。
“贺迟延,你还真是连撒谎都不会。”
以他对黎荆曼的了解,她要是能在家带孩子,以后他的名字都能倒过来写。
贺迟延面色僵硬,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傅景行脸色苍白,淡淡看向他。
温柔似水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让人一眼看不到底,无从判断他真正的情绪。
“说实话吧,她哪去了?”
等了一阵,没等到贺迟延回话,傅景行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忽然大胆猜测。
“该不会她以为我死定了,连夜收拾东西跟夏洛书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