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牧刚向龙州出求援,忽然脸色一变,施展望气之术,只见万里之外的雍州东部,民气正在迅衰减,纵然是大旱、洪水、瘟疫这样的大灾,也不至于如此之猛烈。
“她在东方!”
“陛下,我们怎么办?”
雍州牧沉吟良久,一声长叹:“等待救援吧!”
此时赶过去,也休想留住她。
这样一个敌人,无法锁定气息,无法卜算位置,本体实力又等同、甚至越十方妖王,简直是无法可想。
不禁埋怨左国师,拥有如此良机都未能成功击杀她,真是太无能了。
“再通报龙州,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雍州无人矣!”
……
龙州灵国寺,左国师脸色铁青,一语不。
众僧王更是无比震惊,本以为此番重创佛敌,她会心中戒惧,至少要潜伏一段时间来养伤,没想到反噬来的如此之快,她或许根本不懂什么叫戒惧。
在凝重的气氛中,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僧人起身道:“请国师立刻前往雍州救援!”
他乃是丘山寺的方丈,丘山寺正坐落于雍州境内,是雍州第一大寺。
左国师摆摆手:“不必多言,时机未到。这佛敌种种手段非同小可,手中又有五绝仙人留下的仙弃剑,若非有极佳机会,绝难击杀她。”
除非是大夏集合全部力量,才有几分把握。但现在也根本不可能。所以才将救援之事推给了灵国寺。
“那贫僧告辞!”
丘山方丈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你回去也是无益,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
左国师沉声道,如今大变在即,他将各地僧王召来,也不只是为了对付佛敌而已。这丘山方丈是佛门中难得的人才,不到三百年就渡过了三次天劫,可谓是前程远大。
丘山方丈道:“我丘山寺万年来,受雍州之民香火朝拜。我身为方丈。岂能弃之不顾!”
左国师斥道:“愚蠢!狭隘!”
丘山方丈已出门庭,破空而去。
其他僧王面面相觑,许多心中也不太赞同左国师,“佛敌”乃是佛门大敌。就算是力量不足、机会不大。也要全力出手。为天下除害,岂能任凭她这般肆意屠戮苍生。
左国师脸上怒色更盛,右手一翻。扣住木鱼,轻轻一甩,
不怒僧从中滚落在地,已受法阵重重禁锢,浑身动弹不得,向左国师怒目而视。
左国师将一枚传讯玉符丢在他脸上:“不怒,看看你干的好事,若不是你,我现在已击杀佛敌,救得无数苍生!”
不怒僧感觉禁锢稍松,拿过玉符,得到讯息,也是一脸震惊,悲悯的道:“小安啊小安,你真要如此一意孤行!?”
左国师道:“你可知罪?”
“罪在国师!”
左国师怒极反笑:“你真是入魔太深。”
不怒僧怒道:“若佛敌在此,我愿与之同归于尽,拯救苍生!但国师早些出手攻破鬼塔,而非做小人勾当、暗中偷袭,事情又何至于此?”
“小人!真是个小人!不识大局,不懂大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与佛敌同归于尽?饿鬼道想要的就她,若是她不死,饿鬼道绝不会罢休!”
“我便阅佛经,只闻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不闻佛祖设下埋伏、捕杀鹰虎。更没学过什么大局大体。你身为国师本当以身作则,让天下佛子明白我佛精神,而非权谋计算,只论利弊……”
“……我死了或许无用,但还有无数同门,还有罗汉菩萨。饿鬼道或许不会罢休,但九州亡了还有三千世界,还有六道轮回。纵有万千劫难,只要佛法不扭曲,便可使长灯不灭,照耀众生!真正的佛敌不再外界,而在我辈心中。”
不怒僧虽受重重禁锢,此时却有一种恢弘气势充斥殿堂。总有些“愚人”笃信书中的道理,在世上撞个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