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草木葱茏、烟云弥漫的雾州深处,雾都城中越王府,忽然传出一阵大笑,昂扬快意的笑声传遍整个城池,惊飞了无数林鸟,徘回在城池上空。
“这是越王陛下的笑声!”
修行者们分辨出来,都是大为惊愕,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南越王如此高兴。
“公羊先生,快去准备酒宴,我要宴请众卿,准备伐楚!”
俊秀若少年的南越王芊凌之,忽然推开面前的棋盘,吩咐大管家。
“是,陛下!”
公羊先生躬身后退,脸上也陪着笑脸,若在平常,“公羊先生”四个字会令他十分受用,但现在他仍为刚刚得到的消息而震惊,不由浮现出那个高大挺拔、从容无畏的身影:
“他竟已如此,如此……”
终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还有,让良木去一趟青州,我要给他准备一份厚礼,好个‘野人王’!”
南越王又吩咐道,兴奋的在杏树下徘徊,得到的消息虽然不过寥寥数语,但想象着大佛山一战,却不由感到热血沸腾。
青州修行道的大修士大宗师们汇聚一堂,连带着楚烈王在内,竟非他一人之敌,斩杀大修士如屠狗一般,天龙禅院不能制,藏剑宫不能敌,就连楚王金印都轰碎,何等霸道!
经此一战,青州修行道实力大损,三大宗门两个受到重创,仅剩下一个毫无忠诚可言的玄阴宗。百家大宗师们近乎被一扫而空。
数千年来第一次,楚国大大弱于越国看,将李青山放回青州简直是他平生最正确的选择。
而青州的蝗灾仍未平息,雾州的魔灾却被大榕树王与南越王的联手镇压,已经将魔窟全部封禁,不再成为后顾之忧。
此时正是伐除的最佳时机,
南越王越想越是兴奋,已经在考虑伐灭楚国之后,祭祀历代先祖的光荣,眼角余光一扫。只见棋盘前那一盆小小的榕树盆栽。正用苍劲古朴的枝桠重新摆好棋盘。
“道友怎么不说话?”南越王问道。
“陛下的兴致如此高昂,我那些扫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大榕树王的笑声飘忽广漠。
“我所思所想若有什么疏忽,那还请树神指点!”南越王深深一拜。
“小安乃是玄月公主。楚烈王的亲生女儿。而且现在还是唯一的女儿。”大榕树王道。
“不是已经翻脸了吗?听闻她被定为佛敌。且直接对楚烈王出手,倒是很有我越国子弟的风范。”南越王道。
“毕竟是血脉相连,不是那么容易割断。而且她现在已是楚烈王唯一的直系继承人。”大榕树王道。
“凭她一人,岂能挡我大军?”南越王道。
“楚烈王也是这么想的,才有大佛山之败,‘玄月公主’要挡你,‘北月妖王’岂会置之不理?而且你似乎太小看她的实力了,我也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不知对你来说算不算好消息。”
“什么消息?”
“玄阴宗被灭门,玄冥二老也只逃出一个冥长老。”大榕树王道。
“是谁干得?”南越王心中一凛,玄阴宗树大根深,又掌控着饿鬼门,竟会被灭门。
“她,一个人。”大榕树王道。
“这……”
南越王默然无言,脸色变幻了一阵,陡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伐楚之事,势在必行!”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纵然只有三成把握也要做。
“若是这样还不敢一赌,还算什么男人!道友难道就不想将枝桠伸张到青州去,我可以为你夺得青州鼎!”
“你休想拉我下水,而且这话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不过许诺的可是九鼎。”大榕树王笑了。
“李青山?”南越王愕然。
“还能有谁?”大榕树王道。
“所谓一言九鼎,不过如此!”
南越王感叹道,如果是别人做这样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