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幽游之术,便可穿透法阵,再将朱衣门主刺杀,这些机关炮台,连这套法阵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李青山眼前一亮,若真能如此,倒是省了大麻烦,只需一个一个门派的杀过去就行了。损失最小,而收益最高。
一位主母质疑道:“可是只有渡过两次天劫才能施展幽游术。”
夜游人一旦渡过两次天劫,便可达到幽游之境,不但身躯可以穿透一切有形或无形的壁障,手中的武器亦可穿透敌人的护体法术或法器,可谓无所不至,无所不破,化身最为恐怖的刺客。
夜明珠笑了:“只凭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是不可能,但是有这么多人在,只要联起手来,暂时开辟出一条幽游之路,送一两个人进去还是办得到的。”
联合?主母们面面相觑,这种念头从来就不存在她们心里,除了罗丝蛛后外,也没有任何人能命令她们联手,但是现在,有了李青山,他笑道:“是个好主意,赶快开始吧!”
但是谁进去呢?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一旦刺杀失败,就是瓮中之鳖,陷身最不利的境况。光看那些林立的炮台,就让人心寒。
夜流苏默默的走出来,夜流波笑着跟上去:“还有我。”
在六位主母的率领下,所有夜游人强者将力量集合起来,汇成一团朦胧如烟的深沉黑暗,即便在这种时候,她们的力量也是沉默内敛,不露一丝气息。
夜流苏与夜流波则等待那转瞬即逝的机会,只见六位主母忽然一起出手,那团深沉黑暗,投向下方了朱衣门,果然无声无息的穿透法阵,如同一条黑暗路径。
夜流苏与夜流波同时施展出夜游来,跃入那条黑色道路中。
……
朱衣门主独自在屋中徘徊,细细考虑近来所发生的一切。
念及被付青衿带走当做筹码的弟子怨憎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唏嘘,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弱肉强食本就是世间常理。昔日门派肯保你,是你的福分。现在不肯保你,是你的命数,有什么可怨的。
相较而言还是不能继续和地底的交易更为可惜,他的脸上浮起玩味的神情,观付青衿近来的作为,显然是将有所行动,比起和那些古怪的异人进行交易,还是用手中之刀砍杀和夺取,更符合朱衣门的宗旨。
月光将一个人影投诸墙壁上,朱衣门主豁然回首,只见夜流苏手持弯刀,悄无声息的站在月光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一抹挥洒的灿烂银光。
朱衣门主暴喝一声,腰间血刀如龙,映的满屋血红,势不可挡。忽的一片黄色锦绣兜头盖脸的罩下来,朱衣门主眼前一黯,耳听一阵奇异啸鸣,背心一痛,一柄乌黑匕首从背心刺入,血刀回斩,夜流波轻盈后退。
夜流苏手中的弯刀,划过一道玄奥弧度,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向他喉间抹来。
朱衣门主惊怒交集,浑身红光如潮,迫开弯刀匕首。浑然像是一个身着朱衣、手持长刀的神人,杀气腾腾的望着夜流苏。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法阵依然维持着功用,并没有丝毫被触动的迹象,否则他不会没有感应,今夜的一切俱都透着诡异,必须立刻向诛妖盟求援。忽觉一阵麻木感,从背心蔓延开来——匕首上有毒,还是极可怕的剧毒。
几千年来,夜游人的炼药技术全向这方面发展,也不是没有一点成果,纵然筑基修士也不能视若无物,转眼间,朱衣门主的脸上就笼上一层青气。
夜流苏与夜流波绕着朱衣门主转动,像是迈着轻盈的舞步,化作两个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融入夜色之中,只剩下那一片明黄锦绣,来回飘荡,映着月华来回流淌。
朱衣门主瞳孔一缩,只觉一股死意在向他逼来。听到动静的朱衣门弟子,从四面八方赶来,却无法让他感到一丝安然,只觉得寒意越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