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绑到柴房中,他们听着外面的声音,再看对方的狼狈模样,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沦落如此。
林羽砚见靳潇鼻青面肿,她说:“对不起了,要你替我挨这么多石子。”
靳潇一扯嘴角,疼得直抽几口冷气,“说啥对不起,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
那些佃农手无寸铁,又痛失这么多的亲人,难道他们能还手不成?
只能好好的受着了。
靳潇问:“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做的?”
林羽砚说:“现在不好判断,看那束管事的样儿,也不像是他背叛了我,他更怕承担责任。”
靳潇费力的想了想,“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林羽砚真的不好说,那个大娘看到她从指环里拿水,忽然就凭空多出这么多的桶装水来,怕是不好解释。
靳潇也是心大,他道:“若是你身陷牢狱之灾,我得先跑路,毕竟也不能两个人都被锁进去,你说是不是?”
林羽砚明白他的意思,“我懂。”
靳潇心里稳了些,和聪明的女孩谈话就是省事。
等到后半夜,佃农的怨气更大,方圆几十里的佃户都围攻过来,震天的哭声中夹杂着骂声。
官兵都阻拦不住,许多人冲破官兵的封锁进了院子,往柴房扔石头,扔火把。
靳潇看这形势,他担心再拖下去自己也跑不了。
“烧死那个妖女,不然我们都会被她害死,烧死那个妖女!”
“她真的忽然就变来许多奇怪东西,妖女,烧死她祭奠我们亲人的亡灵!”
“林昔珞就是祸水,烧死她!”
“她给的菜种子,养的鱼虾,大家都不能吃!十天不到就长成了大颗的菜,养成了大个子的虾,这些东西吃了会要人命啊!”
“都毁了,毁了妖女的东西,她就是想害死咱们!”
“好歹毒的心,烧死她!”
许多的咒骂传进耳里,林羽砚心里渐渐发凉。
这些佃农,如今到了战乱之年,还要将她辛苦栽种养殖的粮食摧毁,这是多愚蠢的心思?
没有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可怕,被有心人蛊惑两句,宁愿饿死也要摧毁那些粮食。
呵呵……
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