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嬷嬷领着侧妃进屋子,她疾步扑到郡主床边,伸手往穆熙桐额头上一探,顿时吓得语无伦次的:“夫人,您快看,郡主烧得不行了!”
“大夫人请来的郎中没用,说是要请名医,把库房里郡主的嫁妆搬了几件,名医到现在都没来!”
林羽砚看到穆熙桐的第一眼,也有些被吓到。
挺水灵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回门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的一脸新婚的甜蜜,如今却如枯枝槁木,躺在床上虚弱得像快要熄灭的灯。
林羽砚坐到床边,她往穆熙桐额头探一下,烫得吓人。
葛嬷嬷快苦哑了嗓子,“夫人,大夫何时来?”
林羽砚说:“暂且回王府住几日吧。”
葛嬷嬷一听,这样肯定是好!
她麻利的去收拾一些东西,林羽砚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退烧药,这种时候,还是西药见效快些。
葛嬷嬷看见了,她几步过去,大声质问:“你给郡主吃什么?”
林羽砚说:“退烧的药。”
葛嬷嬷不敢冒险,她去推林羽砚,“不行!”
林羽砚烦得很,点了她的穴位,将葛嬷嬷放到椅子上。
她将退烧药磨成粉,强行捏着穆熙桐的下巴把粉末倒进去,墨菊熟练的端来温水。
林羽砚到了一些水进去,合上嘴巴,往穆熙桐胸口拍了一下。
穆熙桐嘴巴张了张,药流出来一些,到底是咽下了一部分。
葛嬷嬷看得眼里冒着火,这、这林氏……到底给郡主喂的是什么药?
林羽砚给葛嬷嬷解穴,葛嬷嬷跳起来要顶撞她,林羽砚说:“你们两个,带上郡主,我们回王府。”
葛嬷嬷把一堆的话咽下,火速的收拾了几样东西,指挥着两个壮实的丫鬟说:“可得仔细不能磕伤了郡主!”
林羽砚领着几个人离开后院,到了外面,靳潇将十来个家丁扔到了屋檐上、湖里、栏杆上、横梁上……处处在哀嚎着,无人再敢出来阻拦。
魏熠泽赶回来,他见林羽砚的人要带走郡主,再看母亲一脸的泪,家里的下人也是一片的重伤,他忍耐道:“林昔珞,别以为有世子爷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强闯朝廷命官府邸,无礼伤人,我可以告到御前去!”
“林昔珞,你此番做事,可知最后是丢的王府和定国公府的脸?”
林羽砚听到这些话,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状元郎,我看你读了不少的书,这脑子却是像茅坑粪石,又臭又酸腐。”
魏府的下人听了这话,均是变了脸。
这、这骂的,哪里还将状元郎放在眼里?
孔嬷嬷和卫非影的脸抽了抽,眼睛不由看向林氏。
这林氏说话真难听!但是,又该死的觉得很好听!
魏熠泽听这话说的是如此的粗俗低下,他气得憋红了脸,“林氏,你真是……粗鄙!”
林羽砚笑了,“状元郎,今日我就给你提个醒,你的这位母亲,是个极为短视贪财愚蠢狠毒攀附权贵之辈,你们若再由得她上蹿下跳,以后会葬送了你们魏府。”
她转过头看着魏思真,道:“我与魏小姐没有私人恩怨,我坦言说几句,你品性端正长得出众,又精通骑射诗书,坏就坏在有这么一位生母。”
“你们就自行度量吧,别等到以后酿成大错再追悔。”
孔嬷嬷直点头,林氏说话,当真是一针见血。
这蒋氏的为人,连她这个下人都有些不屑,更别说京都圈子中的贵夫人了。
魏熠泽被说得脸色通红,又气急发紫。
母亲在外的名声,他也听说过一二。
可是忠孝为大,他为人子,能说些什么?
林昔珞的这番话毫不留情,硬生生的将这层纸撕去,露出内里不堪的一面。
魏熠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冲着林羽砚的背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