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被放到床上,她看穆延倾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一翻身就躲到大床里面去了。
穆延倾伸手就将她拦腰搂回来,他俯身将她困在胸膛里,眼睛炙热的看着她,声音沙哑道:“小羽,我们是结发夫妻。”
林羽砚有些发抖,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里有他,不排斥他的靠近,可是林昔珞才不满十七岁!
在这个世界里,十五六岁就生儿育女当母亲的女子比比皆是,可是她知道这样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穆延倾此刻犹如进攻的猎豹,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间,林羽砚双手挡在他胸膛前,“穆延倾,不可以。”
穆延倾停下来,眼里有些不解和犹疑。
“小羽,为何?”
林羽砚不好找别的理由,她双目含泪,委屈的说:“穆延倾,我们不是结发夫妻。”
“你忘了?我从没和你拜堂成亲,林昔珞进门的时候,轿子是从后门抬进来的,那个时候你也不在京中。”
“我不能这样委屈,我要三礼六聘,要当你的世子妃,那样才是名正言顺。”
穆延倾见她眸中带泪,心中的邪火就弱下去了。
他忍着那足以冲破禁锢的悸动,骨节分明的长指爱惜地抚过她的脸颊,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如珍似宝的轻吻落在她的额上。
他用力搂紧了她,心里满是自责。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他竟待她这般轻浮,未给她正室的名份就想……这是他的错。
“对不起,小羽,是我未顾及到你。”
“我会重新迎娶你,给你正室的名份,这是我许你的诺言。”
穆延倾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林羽砚看他这般自责,心里有些不舍,又有些感动。
在这个世界里,像穆延倾这样的权贵,多的是女子臣服于他,他随时可以阅尽世间繁花,随时离开,无需回头。
可是这样男子,此刻自控又愧疚,生怕自己的鲁莽伤害了她。
林羽砚的心被温暖着,他愿以赤诚之心待她,全身心的包容宠爱,视她为珍宝,如此真情,世间难得。
事实上她并没有那样看重形式,只是现在,林昔珞的年纪太小了。
穆延倾恨不得将她揉到怀里去,又担心自己的蛮力让她害怕,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许诺道:“我以后不会如此了,直到迎娶你为世子妃,我答应你。”
见穆延倾这样的自责,林羽砚有些心疼了。
她亲了他一下,窝在他怀里说:“我相信你,我会等你。”
她的亲近让穆延倾心底的不安都消散了,还好,她没有因此就疏远了他。
林羽砚枕在他的臂弯里,她掰着手指计算,忽然坐了起来。
穆延倾见她一惊一乍的,心都提起来了,“怎么了?”
林羽砚说:“我下个月十六就到生辰了,下个月就十七岁了,还有一年就十八岁!”
穆延倾还以为是什么事,他溺爱的拉她的小手,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轻轻的亲吻她的眉眼。
“我知道,下个月我给你准备十七岁生辰礼。”
林羽砚有些惊喜,没想到冰山直男也懂得仪式感。
她欢喜的手舞足蹈,“那你要记得,不要忘了!”
穆延倾失笑,有时候觉得她什么世故都懂,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儿。
真是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他的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不会忘记。”
墨菊在门外守着,等到屋里灭了烛光,她才敢走开一会,去了厨房。
主子的晚膳剩了些菜,厨娘特地给墨菊和苓夏两个大丫鬟留了。
苓夏吃了几个椒盐大虾,见墨菊过来了,忙说:“这个太好吃了,不知道夫人从哪里得来的东西,美味得很!”
墨菊坐在小桌子前,她夹了一个放进嘴里,不停的点头,“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