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倾随手打发了郑不为,郑不为不敢多言,麻溜的出去干活儿。
林羽砚在溪遥苑将院子里的每个丫鬟婆子都盘问过,这些人似乎都没有一丝异心。
那冯念珊到底是如何得知她这里有灵狐的?
震启来给她送铺子的账本,林羽砚翻看着,这账本是依着她的记账方法记录的,很是清晰明了。
震启随口说了一句:“四小姐,小的听了一件怪事。”
林羽砚问:“什么事?”
震启道:“小的也是在玉香楼听二皇子说起的,说世子爷最近全力追查京中周凉细作,连夏北武策军营也被周凉细作渗透,是以世子爷常常不在京中,目前已陆续抓捕了五十余人。”
“世子爷对军营中将领失职也只是依军法处置,没想在京中却特别不喜那大理寺管理卷宗的,好像是叫冯致。”
“冯致被世子爷直言玩忽职守,管理的历年卷宗多有不全,目前已被撤职,正到处的找门路不知为何得罪了世子爷,都求到二皇子跟前了。”
林羽砚心想着,穆恒墨不是被派出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就回来吧,怎么嘴上没个轻重,穆延倾的行踪都拿到玉香楼去说嘴。
还有,穆延倾平日应该不会关注冯致这样的小人物吧,竟然会特地“关照”冯致?
真是想不通。
林羽砚说:“你这消息倒挺灵通。”
震启摸着后脑勺憨憨的笑了,不吝啬的自夸道:“小的以前在韦家堡负责收取传递众多洲县铺子和沿海码头的消息,是有那么一些打听的法子。”
林羽砚赏给他一些银子,震启又摸了摸后脑勺,大个子扭捏的来回踱步,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林羽砚好笑的说:“你有什么不妨直言。”
震启就道:“四小姐,还有没有上次那个什么小丸子?还有拿凉丝丝的酸牛奶,甚至可口。”
林羽砚忍笑,这彪形大汉,原来是为了一口吃的。
她说:“有,我给你拿。”
她回屋里,从指环里拿出好些吃的来,让墨菊打包好给震启。
墨菊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四小姐是从何处拿出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她将东西打包好,死活不敢拿去给震启,吩咐一个小丫头代劳。
现在每每见到震启就会想起他动手割冬晴舌头的画面,那叫一个无情惨烈,墨菊想起来就打冷战。
震启高兴的告辞回去,林羽砚忽然想起一些事来。
“等等,震启,你帮我去上回卖冬晴的人牙子那儿问问看,冬晴的去处。”
震启也没当是什么大事,“好的。”
忙完手头的事,林羽砚空闲下来就有点想见穆延倾。
七巧节见过后,现在都两天过去了,穆延倾也没来找她。
林羽砚无聊的在院子里玩秋千,苓夏从外院跑了进来,欣喜道:“四小姐,郑不为刚刚来说,林将军回京了,马上就要到城门了!”
林羽砚大喜,林将军回京怎么这样低调?都没听到什么风声。
她说:“我去看看。”
林羽砚来不及换男装了,她戴起一顶帽子,放下白纱帽檐,没带丫鬟就出了府。
翻墙出去的时候,府里也接到了消息,大夫人热泪盈眶,吩咐小厮去书苑通知二少爷,即可回府迎接父亲。
林羽砚百感交集,阔别京中七年了,这位忠诚战将终于平安归来,没有惨死异乡,定国公府也没有人伤亡。
这也算是她做的一件好事吧。
林羽砚走在街道上,许多听到消息的百姓也都往城门处赶去,商贩连营生都不顾了,放下摊子就汇入人潮中。
百姓拖家带口的摩肩接踵慢慢往城门汇聚,堪比最隆重的庙会赶集。
林羽砚有些安慰,林将军即便上交了兵权,这些百姓依然记得林将军的功勋。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