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寻寻。”
李妈妈见大夫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哪里顾得上四小姐,应一声就扶着大夫人走了。
林羽砚原路返回祠堂,她捡起发钗,再去祖宗牌位后拿回小型录音机。
离开祠堂前,她虔诚的拜了三下:“各位先人,小女今天冒犯了,实在是别无他法,望先人谅解。”
她走出祠堂,待门关上后,案面的香火又掉下一截灰,一阵风不知何处而起,垂在空中的灯笼亮了起来。
后院,魏氏房中,林宛南忙着给母亲砚墨,不解问:“母亲不是说过无事不给西南营中送家书吗,生怕扰了父亲带兵行仗。”
魏氏的手还在抖着,六月的天时,竟像冰一样冷。
李妈妈给夫人端茶,她手一碰就惊道:“夫人,手为何这样凉?”
魏氏道:“没什么,你们出去罢,我想想家书该如何写。”
林宛南心神不定的出了房门,她问李妈妈:“母亲在祠堂里发生何事?说是和四妹妹一起去拜祭,也不让我和二弟同去。”
李妈妈也不知为何,“大夫人从祠堂里出来,就是如此了。”
林宛南抬步去找林羽砚,转了两道院门就看到她过来了。
林宛南将她堵在路上,“四妹,我念在血脉之情唤你一声四妹,可你为何时时给母亲惹事!”
“你和母亲在祠堂说了什么?母亲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定是被你气着了!”
林羽砚说:“我没跟母亲说什么。”
她见旁边有一座亭子,道:“长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宛南和她步到亭子中,“你说。”
林羽砚拉她坐下,她抓着林宛南的双手,“长姐,今天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下来。”
林宛南被抓着手颇是不自在,她虽和四妹不算翻脸仇人,可四妹自小就爱惹事,自己也常训斥她。
她和四妹的关系,不至于这般亲密。
这个四妹,好像真的如街上闲人传言那般,变了许多。
46
院中周围响着蝉鸣,少有凉风,有些闷热。
林羽砚看着这岁月静好的院落,实在不想哪一天这里就流满了鲜血。
她道:“长姐,父亲在西南远离朝堂,一心关注战事不知朝中风云变色,父亲手里握着西南兵权,可谓伴君如伴虎,我们林府的富贵,是每天都站在刀子口上的,不知道哪天就没了。”